等我回府已是晨曦出现,略微梳洗一下就准备去早朝了。
照理说一夜未睡多少都会有些疲倦,但不知为何,看到熙茗清醒过来后,漂亮的剪水双瞳似清澈又似朦胧,春光融融中又带着羞不可抑的样子,心里忽觉充盈着淡淡的欣喜和暖意,疲惫早就不翼而飞。
“……太傅……你……”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美丽的小脸上都是羞怯的红晕。
“怎么?”我略带深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还觉不畅快么?”
他红着脸摇头,然后瞥了下我的下身,声音低若蚊蝇,“太傅……难道不……不难受么?”
我失笑,“陛下无需为臣担忧,臣已是成年,自然有解决之道。”
他唔了一声,忸怩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太傅,不妨事的……我愿意的……不然,岂不是太委屈太傅呀……”
这孩子是在邀请我么?
终于止不住扬声大笑起来,“陛下还小,唉,看来臣只能委屈委屈了,请陛下快快长大吧。”
他窘迫的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只留了一头黑亮的发丝在外头,我抚摸着那柔软顺滑的秀发,心里越加柔软,笑着俯身亲了亲,“陛下再睡一会儿吧,臣先回去换身衣服。”
他乖巧地点着头,秀尖的下巴抵在淡黄色的锦缎被上,嘴角挂着一抹柔柔的浅笑,纤美纯洁的仿若一尘不染的仙子。
我愿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他的天真与纯善。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门外脚步细碎,然后一个温婉的声音幽幽响起,打破了我的思绪。
看看铜镜中的我竟然一直在发怔而长发依然为束,便道:“进来吧,泓莲。”
木屐声音细细响起,青衣女子垂首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朝阳下,宛如青莲出水,她恭敬地脱下木屐,雪白的秀足如同羊脂白玉般,玉趾轻移款款走到我身边。
“大人,请容奴婢伺候。”
她恭敬跪行上前替我整好了官袍,又及其熟练快速的挽好头发,带上玉冠。
“东厢那里可有什么动静?”严格的说泓莲不是我的婢女,当初母亲把她留给我的时候,我其实明白她是送给我填房的。
但这么多年来,自明白自己的心性之后,我从未碰过她,倒是把她养在府里,像半个小姐。
不过泓莲极为伶俐聪慧,她的出生虽不高,但性子柔顺模样周正,有她在我身边,也可抵挡不少闲言碎语,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识规矩认大体,对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整个府里,忌刚和她是我最贴心的左膀右臂。
“回大人的话,”她的语气温缓从容,拿起搁在桌台上的佩玉,小心翼翼地挂到绶带上,涂着浅浅丹蔻的纤指细心地抚平了丝涤,“宁公子醒了,不过不说话也不理人,就是弹琴,弹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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