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楚默默点头,“你想让我怎么说呢?葛萱,我知道,早就知道,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她真是有本事把他最极力隐藏的话也哄骗出来,“我不期待你这样的感情,但我没办法,就即使是这样,只是习惯,我还是喜欢你。我没办法。”
回来这几天,葛萱每天早上听到小轻骑的引擎声时,就开始怀念从前家里那辆老二八自行车。起码自行车不吵人睡觉。
葛冬洋以前不管雨雪天,一律蹬着那辆自行车上班,据说这车当年还是迎娶袁虹的彩礼之一。后来那车就常常出毛病,车梯折了,车铃哑了,前闸不好使了,右面的脚蹬板还碎了一角……每次修车的时候,女儿们若在身边,他定会念叨:这车比你们俩还大好几岁。
有一阵丢车成风,就这车不丢,葛冬洋还很得意,给二八取了个外号:贼不偷。结果才取完没两天就丢了。袁虹说肯定是他乱放,让拣破烂的划拉走了。葛冬洋不死心,下了班就去二手车黑市找。小棠劝他:“爸,要不你去古玩市场逛逛吧。”葛萱猜想那车下场更凄惨,都旧成那样了,估计也就局部零件还能用用,所以……不见得有全尸了。这话可不敢说。在葛冬洋决意接受车子丢掉的事实后,葛萱给小棠汇了笔钱,让她去买个摩托车给爸爸代步。
小棠才是算盘精,买了个最小马力的,说是车速跟安全性成反比。葛萱倒不管车速什么的,再慢也比自行车强,可是那摩托的发动机绝对有问题,怀疑油缸里加的是柴油,怎么噪音这么大……尤其是今天。大概是前夜自己睡得太晚,感觉他好像比平时出门更早。
葛萱拉高被子把头蒙起,直到摩托车声音彻底消失在胡同里,才钻出来继续睡。
一觉醒了听到沥沥的雨声,屋里面空荡荡,仿佛瞬移到了北京。
光脚跑遍里外屋,也没找到一个人,前后门都紧锁着。江齐楚电脑还在,但随身携带的几件衣服,以及装着移动硬盘和驾照等证件的那个手包——他走到哪儿背到哪儿的东西,都不见了。
看吧,这个薄性的怯货,又把她扔下逃跑了。只知道瞪眼给她上课,“你只跟自己说,我就是要什么,我一定要得到。”他自己又做了什么。
高中时看到她和许欢在一起,躲去了哈尔滨;大学时又离开她去了南方;之前虽然没有在地域上撇开她,但会刻意的减少在家时间,错开两个作息,说是有些活儿不得不留在工作室加班完成……葛萱向胡子赵侧面探问,发现那其实也并非必须。
现在又逃了。逃跑有意义吗?逃到上天入地下九泉再不相见?
小棠总说,葛萱这么多年被江齐楚保护得太好,都没有成长。葛萱觉没成长的是江齐楚。是,他本事大了,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在遇到不知如何解决的问题时,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不面对,不解决。自己不行,就求人啊,活得好像这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67(十八)开始懂了
小棠周日晚上回学校员工宿舍住,周一早上往家打电话,听见是葛萱接电话,骂了句“你真能得瑟”,就把电话挂了。
葛萱郁卒着去订机票,拜奥运所赐,这俩月进京的机票没一张便宜的。随便订了次日早班的,手机才收到出票信息,还没看完,余翔浅的电话打进来了。
语气风轻云淡,“你过来接我一下。”
葛萱很头疼,“你又喝啦?”抬头看表,大白天的跟她玩借酒浇愁吗?
他开始不耐,“我喝什么?在你们家的客运站了,过来接我一下。或者给我讲出租车要坐到哪?”
“啊?”葛萱不敢惊讶,但还是得确认一下,“你你你在哪个客运站?”
他果然暴怒,“就是你们老家的……”
“我知道,我知道。”她急着打断他,“这样,余总,您问□边的人,您现在哪个客运站,我们家这儿有两个?”
他听不太懂,单纯向站里的安检人员重复了问题,然后回答她,“说是‘个体客运站’。”
“等我十分钟。”
从葛萱出去上学开始,家里很久没这么频繁地来客人了。
这位看着不是本地人,葛萱介绍说是领导,到哈尔滨出差,刚好过来认认门,明天和她一趟飞回北京。“但我看不像就领导那么简单。”葛冬洋最后总结道,“老姑娘要不你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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