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1章（第2页）

“你明明关心她，为什么让她被范高追走！”林海气呼呼的说道。

“你想告诉我，阳光也许很快乐，所以让我别劝你？”乐天想了一下，看着小山，小山笑了，揉揉她的头发。

“因为那颗心脏吗？你只关心那颗心脏吗？”

小山定住了，好一会儿，笑了笑，“她猜出来了？唉，小聪明的女孩真不可爱，天天你别学妈妈和阳光，我觉得你比妈妈和阳光都更智慧。你挑了能让你幸福的林海，你对事业没有那么大的企图心，只是想把事情做好，对你公婆也是这样，总是尽力而为，心态平和而自然，这是很难得的！人生不应该那么清晰透彻的。”

“你明白为什么不做呢？喜欢阳光也好，爱护那颗心脏也罢，他们是个整体。有阳光才有那颗心脏，而有了那颗心脏的阳光才是健康的。他们是个整体！别管那是谁的心脏，现在那是阳光的，阳光也不是……萧总，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永远也不会一样。”她知道萧音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真的很感动，她也和林海去萧音的墓前祭拜过，可是她无法像小山一样叫她妈妈，对一个完全不认识，没有丝毫概念的人，她叫不出口。

小山笑了，他也不介意，他理解她的处境。

“等等，什么心脏？”林海看着妻子。

“妈妈是个烂好人，只要她能给的，她愿意都给出去，包括她的器官。她生病之后，在报上看到了阳光在生命垂危时还要参加高考所感动，说阳光很像她，宁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她要去看她，我知道她又有了新的想法，可是我左右不了她，回来后，她对我说。‘宝宝，我把我的心脏给她好不好？’然后她签了捐赠遗体、器官的志愿书，把她身上能用的全都捐了出来。还特高兴的说，其实她不算真的死了，因为她部分生命还活着，真是太值了。这就是我妈，一个笨笨的烂好人。”

“她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林海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他是传统的人，他觉得还是完完整整的最好。

“不！”小山摇摇头，笑了。一个古怪、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笑。

“因为我吗？”乐天觉得他的笑容似乎和自己有关。

“我说你如果考不上大学，我就娶你，照顾你一生一世。她说算了，对她来说，婚姻是神圣的，是一份相互最郑重的承诺。她不要我为她而要一个婚姻。可后来，她又糊涂了，迷迷糊糊的又跟我说，‘你娶了天天吧！你们相互照顾对方一生一世，我就放心了。其实有时我希望天天笨一点，笨家伙有福气；如果你娶天天，她是不是就会叫我妈妈？’她就这样常常迷糊的胡思乱想。我想过娶你，可是放弃了，因为那个承诺太大，一生一世，我不敢。”

“切！你想娶，人家想不想嫁啊！这是我老婆！”林海尖叫着。小山忍俊不禁，好一会儿拍拍林海的头。

“因为已经是你老婆了，才会这么说，万一她没结婚，我跟她这么说了，她逼我娶她怎么办？笨家伙！”

“唉，在你妈妈眼中你是不是最好的？”乐天也笑着。

“那当然，你也是最好的，在她眼中。”

“所以你们用的都是‘娶’字！似乎只要你肯娶，我便一定会嫁！赵小山同志，我好像从没对你产生过任何的兴趣。”

“如果我和林海一起追求你，你选谁？”小山看着她。

“我选林海！”她很坦然，“不是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才这么说，如果你们一起追我，我会选林海，说实话，其实即使已经决定和林海结婚后，你依然诱惑过我，你认真的样子很帅，可你太优秀，追着你的脚步我会很累，可是和林海在一起，我可以随时停下来，靠着他看远处的风景。”乐天笑了笑，也不介意林海那气得扭曲的脸。

“你真的比妈妈聪明。”小山点点头。

“等一下，老婆，我们来干嘛的？好像这个家伙把话题扯得好远了。”

“他已经回答我们了，一生一世这个承诺太大，他不敢。因为不敢，所以他宁可远远的看着阳光找一个能陪她看风景，给她一生一世这个承诺的人。”乐天笑了笑看看丈夫，不禁吻吻他的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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