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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自厌和悲观情绪的谢榭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朝安检走去,日向弥生跟沢田纲吉的赌约是假如他们能在她进安检之前阻止她,她就输了。她只答应狱寺隼人山本武跟笹川了平三个人来找。日向弥生在看见狱寺隼人的第一秒就直接朝安检走去了,这跟谢榭记忆里的情节仿佛有些不同。
可她一点儿都没心思再去探究什么。
走了又怎样呢,过不过安检又怎样呢。
她自暴自弃消极又厌恶自己。
反正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许就是这样走剧情地在这个身体里呆完剧情,然后自己也消失了,也许自己还能回之前沢田纲吉那个世界里,也许自己还能回家,可那都怎样呢。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像看动画,看电视一样用日向弥生的视线看着周围。她不知道狱寺隼人还要多久才能追上来,也不知道山本武他们还得多久才能看到,反正日向弥生离安检已经没有几步了,就算最后一步都可能出现转机。剧情不是无所不能的么?进了安检再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啊。
谢榭满不在乎地笑,笑完了又觉得自己仍旧很没用。她的脑袋里被之前那样丑恶的自己充满,满心都是自厌烦闷和不知所措,对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只是呆在对方身体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切。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狱寺隼人还是没有发现。
她似乎听到有人叫日向弥生的名字。
可她没有回头。
……日向弥生跨进去了。
在通过安检以后,随着日向弥生的视角,谢榭跟她一起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怔愣错愕地看着她的狱寺隼人。他的额上还有汗,嘴唇抿得很急,眼里全是不理解的神色。他跑得很急,追到这里却失败了,狱寺隼人会生气会暴怒会发飙的吧。谢榭这样想,然而两个人只是站在这里对视着。有几秒钟都什么也没说。
旁边似乎有人以为是情侣分手,一个夸张的外国游客吹了一声口哨,其他人善意地笑了起来。
日向弥生也弯起唇微笑了一下,对方的眼神闪了一下,她用口型对他说“抱歉”,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笑起来。随即转身,大步往前再也没有回头。
只有谢榭知道她的眼眶是湿润的。像是早晨盛满露珠的草叶,碰一碰,就会落下来。
然而日向弥生一直往前走,一直到上了飞机,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窗外什么都没有,她眼里的泪一丁点都没有再落下来。
这情景跟谢榭之前看到的,经历的完全不同,这时她却没有办法去纠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她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被动地看着日向弥生的行为。看着她坐在那儿,忽然摸出手机,在飞机起飞之前还有好一段时间,她看着手机上面的照片,收件箱里保存的短信,却犹豫了非常久,才赶在最后一刻,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抱歉,阿纲,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你,可,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祝你幸福。再见。
她删掉了所有的信息和照片,拉黑了对方的号码,扔掉了卡,关上了手机。闭上眼。
飞机起飞了。
*
日向弥生离开了日本,到了意大利。后来她遇到了白兰。
她跟白兰开始了新的故事。
这一次,她在成为M还是S之间战斗,推倒又被反推倒,被治愈的同时也努力虐着对方。最后刷出了一个HE结局。
日向弥生跟白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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