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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震怒之余,见潘豹一伙党羽众多,怕明里抓捕,潘豹等人会垂死挣扎,负隅顽抗,引起政局动荡。他便暗中布置,以有军机要事相商,将潘豹等人引入朝之时,将其及党羽全部捉拿归案。
经大理寺、刑部审讯,在大量人证物证之下,众人犯只得低头认罪。
对此等通敌卖国之流,李璟没有一丝迟疑,下令将潘豹、潘歧、郑悟等人全部抄家斩首,其家属没为官奴,流放山南。
郑妁的父亲郑安虽然没有与辕国勾结,但也受了郑悟牵连,被密探查出,他奉命到江南赈灾之时,贪污赈灾物资,致使救灾不力,引起不少灾民死伤。李璟得知后大为震怒,但看在萧太后的面上,他还是没有对郑安痛下杀手,只褫夺了他的爵位,将郑家逐出了京城。
这一年的新年,便在腥风血雨中到来了。
可让齐玉湮纳闷的是,郑家和潘家都倒台了,但坤阳宫与云台宫里那两位,却都还好好的。看李璟的样子,也似乎没有要动这二人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这二人还有情意吗?
算起来,郑妁怎么也是他的原配妻子,两人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恩爱,也还是有些感情的吧?至于潘莠君,他去泰山祭天之时,不是很喜欢与她下棋吗?当时自己还因为吃潘莠君的醋,早产诞下的暄儿。难道,皇帝还记着这些情?
齐玉湮一想,心里越觉得不舒畅。
如果郑妁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待暄儿六岁后,她便会来抢走自己的儿子。而潘莠君此人,更是不能留!否则如何对得起前世自己和家人的惨死!
看来,要找个机会探探李璟的口风才是。
晚上李璟过来,两人一番温存之后,齐玉湮躺在他怀里,便试探着提起此事:“皇上,如今郑家和潘家都落到如此田地,皇后娘娘和潘贵仪心里怕是难过极了。好在皇上怜爱她们两人,可以让她们在宫里平静度日,也算她们俩的福气了!”
李璟侧眼瞥了齐玉湮一下,轻笑道:“玉湮心里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动她们两个吧?”
齐玉湮一怔,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便嘟了嘟嘴,说道:“那皇上倒说说,为什么不动她们啊?”
李璟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此时正值新年,我不想再弄得宫里风风雨雨,其余之事,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皇后就不说了,毕竟与皇上是青梅竹马,皇上舍不得动她,也是人之常情。但那潘莠君可是叛臣之女,皇上就算不废她,也该降低她的位份吧?可皇上却不动她一下,莫不是还记得当年与她下棋的情分?”齐玉湮酸溜溜地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就与她下了几回棋,你便记到现在?”李璟好笑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母后与郑妁感情极深,你也知道,母后最近身体抱恙,我怕现在处罚郑妁,母后会承受不了,病情加重。而郑家、潘家都有大罪,我如果只处罚潘莠君,不处罚郑妁,似乎显得不太公平,落了人口实。”
说着李璟转眼看了看齐玉湮,说道:“再说了,我也怕此事影响你的名声。”
“关臣妾名声何事?”闻得此言,齐玉湮一脸的不解。
“梁紫云、罗巧儿先后被废,朝中已经有人对你有所非议。而这一次郑、潘两家获罪,也有风声说你父亲齐致辉早就在暗中这两家的罪证,所以朝庭派人一查,他派人将证据抛出来,所以两家的罪行很快便查清了。”李璟说道。
听到这里,齐玉湮一愣,没有再出声。她也知道朝中有人说自己在宫中十分蛮横,仗着皇帝的宠爱,不让皇帝与其他嫔妃亲近。又因嫉恨梁紫云与罗巧儿两人,设计让这二人被废,更害得罗巧儿*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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