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留给你的,就只是这么悲惨的感受吗?哪天我若被人杀了,可不许你报仇,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很丑很难看呢。”
“胡说什么呢!”气急败坏地吼完,顿了顿,又低声地道,“你年纪比我小,功夫比我好,要死也是我先死。”
“你就忍心我难过?”
“反正总比我难过要好。”
“好吧,我一定努力活得比你长命,陪着你到最后。那么,你可不可以别再难过了?”
又是长时间的静默,良久良久,望眼欲穿的期待终是等来一声低低的回应。
“……嗯。”
迷障消散,落英凋败烬飞,桃瓣飘零的景致渐成残影,缓慢地淡出视野,虚幻虚空虚无,仿佛事过境迁,风流云散,盛极芳华只一时,青山因雪白头,浮华深处人寂寞。
睁开双眼,恍惚间就如南柯一梦,梦中痛彻心扉的感觉依旧残留,深黑色的绝望,排山倒海的懊悔以及无能为力的痛楚,深深、深深地融进血水,刻入骨髓,再难遗忘。
“舟槿……”从草地上撑坐起来,视线如同触角般自动往那人所在之处探去,清浅的溪流映出悠悠蓝天白云,而她正趴伏在溪边的大石头上,伸长手臂要捉偶尔游过的几尾小鱼。
听得呼唤,舟槿微微侧过头来,阳光平缓地流淌过她优美的侧脸,唇角高高地挑起,笑意在眼底流转。
“我……”岳旻喉咙一紧,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全然消融在和煦的暖阳下。
舟槿歪着脑袋静静地注视她一阵,然后迈开小碎步朝她跑去,左脚绊到右脚,顺理成章地摔进她温暖的怀里。
岳旻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看天,胸肩被撞得生痛暂且不顾,只因耳边听到那人“嘶嘶”的抽气声,心底钻出的那股疼痛才真是痛。
“耳聪目明却笨手笨脚,人无完人,此话果真不假。”岳旻难得出言调侃,脸上却没有笑容,眉头还微微拧起,低着头细细地检视她磕伤的手臂。
“一点小瘀伤,没事没事。”舟槿满不在乎地笑语,刚想离开她的怀抱站起来,却猛不防被她用力拥紧,牢牢困在双臂间。
岳旻闭上双目,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喃着:“嗯,没事,没事就好。”
怀中的人安静片刻,脑袋轻轻蹭了蹭她襟前衣衫,笑声闷闷地道:“怎么了?刚才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做噩梦了?”
因她的话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片妖媚绚盛的火海,直至此刻仍心有余悸。
“我们回去吧。”舟槿在她怀中挣扎了一下。
“嗯?”岳旻似乎已经预知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我也梦到了……也许,不应该称之为梦。”
医馆门外挂上了“休歇”的木牌,苗煌丞闲适地靠在太师椅上写意地品着香茗,看见岳旻和舟槿推门进入,唇角随即扯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你们迟了一步,人已经走了。”苗煌丞放下茶盅,慢条斯理地拿起案上的信函,朝她们扬了扬,深深笑道,“不过她们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们。”
“苗大夫看起来心情不错,难道又是故人来访?”舟槿对那封信函毫不在意,倒是岳旻快步上前接过,打开来慢慢阅读。
苗煌丞仰天大笑三声,铿锵嘹亮,狂放激昂,像要将胸中积郁全部宣泄出来,一点不留。
岳旻和舟槿面面相觑,一时茫然。
苗煌丞发泄完毕,捧起茶盅轻啜一口,嘴角仍有笑意残留:“敝人虽学艺不精,未能光耀师门,但也并非浪得虚名之徒,金针刺穴更是敝人得意之技,学成至今,从未失手,没道理会在你们身上不起作用。”
岳旻听到这里已是了然,接口道:“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看来苗大夫已经查清了我们的病因。”
“不错,”苗煌丞点点头,敛起笑容正色道,“敝人本以为你们失去记忆或是因外伤,或是因内伤,只要疏通血气经络,刺激穴位神经便有望恢复,岂料下针半月,你竟毫无起色,真真让敝人憋闷不已,想你是不是存心来砸敝人招牌的。”
“直至方才来客说明缘故,敝人才终于释怀,你们之所以失忆,无关外伤,也无关内伤,而是着了别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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