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叫恒兴的男人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往衣服里掏物,我察觉到了掏东西的动静,连忙红着脸瞥觑一眼,只见他从衣襟内摸出一枚篆纹“永乐通宝”的小钱,拿到我眼前晃了一下,又郑重其事地自揣入怀,低哼道:“先前主公掷出这枚小钱落进那个清池,我瞅见你当时的神色变化显然有些异样。我这辈子就靠察言观色生存,再微小的异样也别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何况我一直留意你,盯你很久了!”
“啊,你竟然又把这枚小钱捡回来了,怪不得我在那池子边没找着它。”我不禁呶起嘴说,“而且我总觉得一进这家门,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原来是你来着!”
“何止我?”名叫恒兴的男人之嘴在我腮边低哼道,“你这样的女人到哪儿不被人盯上?在这家里盯上你的人多了去,有的人甚至暗盼长益这小子赶快出远门去打仗,好等他走了之后乘机来勾搭你。不过我绝非那班好色之徒,我盯上你是因为你太奇怪了。”
我不禁蹙眉道:“哪有别人盯着我,除了你!”名叫恒兴的男人之嘴在我唇边粗喘道:“那是因为你只留意到我,就如我只留意你一样。直到那个特殊形状的胎痣告诉我,你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院墙另一边传出一声冷哼,里边有人诮然道,“又拿什么东西来了,刚才扔掉一个还不够么?”
我听出似是阿市屋里那女侍的声音,正要开口叫她一声,名唤恒兴的男人忙掩住我的嘴,拉着我往树丛里匆忙走避,没等我挣扎,又把我按在树上。我不禁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名叫恒兴的男人又凑嘴到我腮边,满眼狐疑的打量我,眉头深锁的问道:“你到这个家里来究竟意欲何为?别以为我会相信,就只似三河那封密信里说的那样简单……”
我本想趁他不备,抬膝突然顶其腹下,好乘机挣脱。听他提及那封信,忍不住问道:“信谁写的,里边说我什么?”名叫恒兴的男人满脸疑云地低哼道:“你果然也知道那封信。谁写的不重要,信里写了什么才要紧。她偷看了信竟然以为没人会发现,还悄悄告诉你。莫非你为她而来,要救她回甲州不成?”说着,又瞧了瞧我的神色变化,眉头锁得更紧,摇着头说:“不过有一个地方仍然说不通,你为何竟会出现在我小时候?你别否认啊,徒然浪费口水,我知道是你!”
我抿起嘴,忍笑道:“你觉得说得通吗?”名叫恒兴的男人低哼道:“我管它说不说得通,我现在烦!自从你又出现,我就心烦意乱!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去做了,就连发现她偷看信之后要和你干什么勾当,也没心情处理。知不知道你弄我好苦,从小憋到大,这么多年……”
我闻言难免为那黑嘴小姑娘的处境不安,忙问:“她怀着信忠的孩子,你要拿她怎么样?”
“我不会拿她怎么样,”名叫恒兴的男人哼了一声,嘴挨着我的唇畔说,“信忠公子就更不会了,他对她的心情就像我现下对你的心情,想来应该差不多。但又怎么比得上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爱慕思恋,非仅不随岁月淡弱,如今更有增无减……”
我红着脸道:“听听你在说什么。”名叫恒兴的男人似自强抑内心挣扎的说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全天下人都不明白,你应该心知肚明!”我觉得他的嘴越来越贴近,担心被亲吻,忙要挣脱,不料恒兴他自己却先竭力挣开了这番纠缠,艰难地拔嘴稍离我的腮边,似要恢复理智,强自定神,说道:“可你毕竟是长益公子带回来的女人,我对这家的忠诚,不能因为私欲受到影响。”
我看着他要从我身边后退,绷起的心弦稍松了些,呶嘴说道:“我以为你要乘机欺侮我呢,原来你还没忘记彼此的身份,以及你这种成熟男人应该有的理智。”
不料名叫恒兴的男人刚从我身边挣扎着要退开,突然又晕头晃脑地纠缠回来,抱住我就吻,口中含糊不清的咕哝道:“去他的理智!这种事情还跟我讲理智吗?要讲理智,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小时候?”
我猝不及防,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又窘迫无比,一时忘记了挣扎。并且心里纳闷:“没想到被成熟男人吻起来是这样的……”随即我感到被他搂抱太紧,快要喘不过气来,难免惊慌,挣出嘴说:“你主公来了。”
恒兴即便一时昏了头,闻言也吓一跳,匆忙拔嘴后退,从我跟前抽身急离数步,转觑身后,惊问:“在哪儿?”我趁机要溜开,却被脚下草里一物绊摔了。往草丛中跌倒之时,堪堪瞧见绊脚之物是个碧色茶壶之类的小东西,我毕竟也算是识货的,不禁咦了一声,心想:“这物虽说比不上久秀献给信长的珍贵茶器‘九十九发茄子’那么好,不过也殊属少见的玲珑珍奇宝贝,谁扔在这里的?”
没等我细瞧,那个名叫恒兴的男人又欺上前来,往草里一扑,压在我身上,眼往旁边一瞅,低哼道:“这茶壶不错,然而天下宝物跟你比起来就太微不足道了。在我心目中,有你在这儿,它们就跟草一样不起眼。主公就算把‘九十九发茄子’赏给我,现下我也一脚把它踩烂!”
我挣扎道:“可我是你家那谁带回来的女人啊,竟敢对我无礼,不怕你主公知道后追究你吗?”
恒兴显然也在内心挣扎,神情痛苦的呻吟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好笑:“咦,为什么你先发出呻吟声了?”还不只有声音是这样,他整个的表情就显得憋迫至极,而且仿佛在跟另一个他激烈厮打,而不只是在草里跟我纠缠。
不知怎么搞的,当下我的头发应该还没怎么混乱,这个名叫恒兴的成熟男人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竟自蓬乱了。
我看着他变得蓬乱如鸡窝的头发,既惊慌又好笑:“哇啊,你看你的‘爆炸头’……”名叫恒兴的男人表情严肃的捧起我的脚,眉头深锁地端详,唏嘘感叹,随即眼泪汪汪的望着我,下了好大决心般的说道:“头不要了,要炸由它炸。我只要你,然后我们一同殉情而死,那时不怕再被谁追究。短刀已预备好,等下我们完事就抱在一起为情殉死。然后我们相拥重返从前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不由分说除下鞋袜,如抚珍宝般迷恋一番,俯嘴狂热亲吻。
我感到尴尬羞窘之极,不禁挣扎道:“哎呀,你怎么是这样子的呀,把我袜子丢哪儿去了?”恒兴拿着袜子朝我眼前一晃,作势要塞进我口中,低哼道:“不要叫嚷,否则我塞进去!”我忙闭紧了嘴巴,却见恒兴竟然把袜子塞进了他自己嘴里,瞪着眼,使劲吞咽,然后朝我张开嘴巴,回味无穷的说道:“香!”
眼见他这样趣味怪异,我不由惊咋了舌儿道:“简直了……这袜子我昨天忘了换洗,好不好味?”恒兴低哼道:“才昨天没洗,这算什么?我穿的袜子起码好几个月没洗了,你倘敢声张,就拿来塞你嘴里。反正我要与你一起相拥为情殉死,从此不需要再为洗衣物这类俗事而烦恼。”
我听到要“殉死”,心中吃吓不轻:“哇啊,没想到要这样死掉,而且还是尴尬地死在此处。”正觉窘迫难当,忽听院墙那边传来似乎是秀吉那瘦猴儿般的家伙一声绝望大叫:“不要啊!”我听了暗犯纳闷:“为什么秀吉抢在我前面大叫呢?”
();() 只见院墙里有一个东西远远的飞过来,掷进树丛里,啪的打在恒兴的鸡窝头上,随即落在我身边的草里,我抬头一瞧,见又一个黑沉沉的珍奇茶壶滚在那儿,并且此时才发现草丛中还有几个形状各异的茶壶静悄悄地躺里边,我不由啧啧称奇:“咦,秀吉哪儿弄来这么多好茶器呢?却全都给阿市她们扔得这么远……”
恒兴从我身上探头往草丛里瞅一眼,低哼了声:“茶器都还不错……”随即脑袋一歪,耷拉了下去,晕倒在旁。
据说后来秀吉往这个方向摸索,想找回茶器的时候,发现恒兴光身躺在草里,头发蓬乱,衣服不见了,除了发现恒兴身上有唇膏画上去的好几只小乌龟以外,秀吉没有找到被扔出来的任何茶器。至于恒兴的衣服,有人发现它们零零散散地漂在池塘里。不论秀吉如何探问,恒兴对此缄口不言。再追问下去就发生了推搡。
当时我趁恒兴被秀吉的茶壶打晕,得以从容地穿好了鞋袜,并且还整理了弄乱的发型和衣着。虽然少了一只袜子,还好鞋没被吃掉。不过乌龟不是我画的,我最多只是气不过刚才被欺侮了,想整他一下。就在我敲着腮帮琢磨怎么弄的时候,一个大脑袋的家伙光着膀子从树丛里钻出来说:“好东西一半归我,顺便把唇膏递给我一下,我来帮你弄。”
于是恒兴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并且身上充满了“文艺复兴”的油彩。当然好东西一人一半,除了那些茶壶以外,就连恒兴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也被瓜分。我获得了一支看起来好精致的折扇,以及分到几枚金叶子,并且拿回了那枚被他揣起来的“永乐通宝”,除此以外还在他兜里找着了前两天晾在外边找不着的一只袜子。
我们之所以能够不慌不忙,是因为那个大脑袋家伙刚现身之时先往恒兴头上又踹了一脚,力道十足,料想足以使他昏迷很长时候。干完了这些事要溜之时,他没忘记又往恒兴的鸡窝头上再补一脚。这些细节证明这个名叫信雄的家伙并非后来人们以为的“天下第一愚将”。
只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往恒兴身上便溺完毕才肯走。我一路上越想越不安:“万一恒兴醒来之后闻到气味,以为这是我干的呢?”
“没事儿,”大脑袋的信雄光着膀走在前边说,“他不敢声张的。主要是我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光是喝水,不然还有‘干货’……”
我觉得这家伙也好奇特,忍不住问了句:“刚才你在那边干嘛?”信雄走着走着松松垮垮的裤子褪掉了,浑然不觉后边已露半个股,转回头朝我咧开嘴笑:“没干嘛,就只是找一个安静处蹲着边排泄边想事情。然后看到你们这对男女竟然背着有乐,在那儿缠夹不清,尽搞一些不高雅的行为。没事,我不会告诉有乐的。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小忙就行。”
我蹙眉道:“帮你干什么啊?”信雄不由分说,拉我到他屋里,按我坐下。我留意到四周都是油,走路时不小心就脚下吱咦一声打滑,这还不算太让我担心。使我感到不安的是,没看到他小妾在内。此时左近也没别的人影。信雄光身在我跟前晃来晃去说:“难得片刻清静,他们都去看烟花还没回来呢。还好你在这儿,足以帮我完成一幅令人惊喜的画作。”
我不安的道:“可我不是很会画画儿啊。不如你自己等你那多才多艺的小妾回来,再让她画你。”
信雄摆出画布,挥着笔蘸了蘸油彩,光身朝着我面前大刀金马地坐下来说:“不是画我,是我要画你来着。你这样子很好看,已经激发了我不可抑制的灵感,非画不可。摆好了姿势就别动啊。”我闻言更不安的道:“可我不想脱衣服给你画光身的样子啊。”信雄在画布后伸出大脑袋说道:“你不需要光身,我光身就行了。”
我不禁奇道:“为什么你要光身画我而我又不需要光身被你画呢?”信雄的大脑袋缩回画布后,不耐烦的说道:“为什么你那么多为什么呢?只管坐着看我画你就好,不需要再做什么。你就当在我这里歇会儿脚好了。”
我久坐无聊,正自郁闷,听见信雄在画布后边说:“别担心,有乐他老婆应该还没那么快来到。我听信孝他们说那边下雨,山路小桥被大水冲坏了,料想一时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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