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 叫我小夭（第1页）

这段话，小夭在来的路上反复默念了很多遍，她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户口籍贯，闭上眼，等着相柳咬她。小夭闭眼等了很久，预想中的疼痛没有生，她睁开眼，却见相柳一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小夭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不自在的移开眼睛，“我不是有意骗你，我，我……”

相柳什么都没说，沉默着翻动火上的烤鱼。鱼烤得满身金黄时，相柳递了一条给小夭，“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小夭接过鱼，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一瓶递给相柳，“这是我配制的调料，不仅毒性强烈，味道也很好，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试试？”

相柳接了，撒上一些，“你很想毒死我？”

小夭立即摇头，“我不想你死，任何时候都不想你死，我给你的毒，我都能解。”

相柳脸上蒙上了一层暖暖的火光，小夭觉得，此时的相柳，不再那么冰冷。

相柳轻笑，“既然是高辛王姬，为何要来这儿？你父王对你不好吗？”

小夭立即否认，“不是的，你明知不是的，我，我回来，是因为你在这里啊。”

相柳猛地闪到小夭身边，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因为我？高辛的王姬，轩辕王的外孙女，颛顼的妹妹，为了我？难怪，种蛊的时候，你的条件是不能杀高辛王或是轩辕王，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相柳的眼睛射出红光，小夭觉得脖颈上一阵剧痛，她用力闭上眼，感受着相柳大口大口地吸血。

小夭因为快失血而头晕，但她没有推开相柳，反而顺从的伏在他肩上，双臂无力地环着相柳，轻抚他的背。小夭觉得很满足，就算相柳此刻把她吸成人干，她也会笑着死去。

感受到小夭的动作，相柳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结束了吸血，改成轻吮舔舐，伤口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相柳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夭，“为什么不反抗？”

小夭闭着眼，软软地说，“我知道你不会伤我，永远不会。”

“巧言令色！”语气虽冷，他还是揽小夭入怀，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躺着休息。

小夭晕晕的，“我相信野兽的直觉。”

“还有心思说笑，看来还是吸得太少了。”

“相柳，”小夭无力的轻唤，“借我点灵力。”

相柳不知她意欲何为，但还是抚上她的背心，给她输灵力。小夭得了相柳浑厚的灵力，催动驻颜花，容貌变换成她真正的样子，一头黑自然地披散在背后，额间一朵桃花胎记，娇艳欲滴（桔梗，踏实桔梗）。

“相柳，这就是我的真容，我从前真的不知道，这次回高辛，我终于想起来了。”小夭心想，我没有骗你，确实是在回高辛的路上想起来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怀中的男子变成俏丽的少女，相柳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对于妖怪而言，性别容貌并不重要，他只看心。但他也是做过几百年防风邶的，对于人族和神族的容貌，还是有十足的判断，眼前的少女，他觉得很美，比四月的桃花更娇艳，比极北之地的雪更纯净，比天上的明月更皎洁。

小夭见相柳一言不，不自信起来，“我是不是，不好看？”小夭心道，虽然妖族不在意容貌，可毕竟相柳也是防风邶，见过那么多美女，她的容貌，实在算不上出色。

相柳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平静无波的湖面，“你很好看。”语气仍是冰凉，但是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出卖了他，小夭当然注意到了他红透了的耳朵，低低地笑起来。

相柳觉得不好意思，想起身离开，小夭立刻用尽全力抓住他的衣角，撒娇道，“相柳，我晕。”

相柳无奈，只好重新坐定，让小夭靠着他的肩膀。她是小六时，相柳虽然知道她是女子，但总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小夭一副女子妆容，相柳忽然不知所措起来。他当防风邶时，也曾搂过姑娘，也未曾如此无措，如今看着紧靠着自己的小夭，他竟然不知自己的手该置于何处。

小夭看出了相柳的慌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仍是枕在相柳腿上，双手握住相柳的手，摩挲着他手上的硬茧，相柳觉得手心很痒，他知道自己应该抽回手，却又鬼使神差地任小夭施为。小夭声音低低的，糯糯的，说出了她百年前就应该说的话，“相柳，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相柳沉默了一瞬，“为什么心痛？涂山璟呢？他惹你不高兴了？”

小夭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我现在在对你表白，你提涂山璟做什么？可面上仍是柔柔地笑着，“相柳大人，我说我喜欢你，不关别人的事，我说的是，我、喜、欢、你，九头妖，你听清楚了吗？”

“那你哥哥呢，我和颛顼，是死敌，他日必有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当如何？”（跨服聊天中）

“相柳，我现在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心真意的，我、高辛玖瑶，以后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名字，只喜欢你九命相柳一人，想跟你在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随你一起。颛顼是我哥哥，但也只能是我哥哥，我会助他登上王位，但这一切与我喜欢你，爱你，想保护你并不冲突。”小夭顿了顿，“我已经知道我们的蛊，是情人蛊，无法可解，我也告诉了颛顼蛊虫的事，我与你，同生共死，他若要杀你，就得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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