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江宁迎来了今年夏季的第一场雨。
太阳隐在云层后,西园飞来只头顶翠羽的小鸟,呆头呆脑吃的圆咕隆咚,躲在房檐下惬意的吃着自己捡来的炒米。
卢保晨起披件单衣,瞧见这呆鸟,他不由得笑起来,“江宁果然是富裕之地,鸟雀都吃的肥硕。”
安排过来跑腿的小宇这些日子和卢保相处不错,端着食盒进来笑着打招呼,“卢哥哥。”
他一瞧,连忙解释道:“那鸟是不知道那年有位夫人养的,后来留在园子里,厨房管事的常喂它,后来就胖的不愿意动,只在园子里待着。”
卢保抬眼看去,两人眼神一对,他明白过来。
皇上每次南巡,当地官员肯定会有女子献上,身份都说是小官之女,但是其实出身不一定如何,美貌却是一定的。
康熙还算是厚道,如果看中了也会带回宫去封个庶妃,即使不看中也会直接推脱,曹寅等人也赔一副嫁妆,给人姑娘嫁出去。
宫里的陈庶妃、小王庶妃都是这么来的。
这鸟想必就是某位献上的姑娘养的鸟,跟着进京,这鸟自然不能再养,便留在这。
好在它长的可爱,总有人愿意给喂它,不然这种懒鸟出门觅食可是为难它了,不亚于家道中落了。
胤祈自己用膳的时候,他掰了块栗子糕的碎末放在廊下,给这胖鸟加顿餐。
他瞧瞧外面的雨幕,“雨是什么时候下的。”
卢保道:“昨个半夜,奴才听见窗户劈里啪啦响,怕耽误您睡觉就拉了帘子隔开动静。”
“下的一直不大,但是不见停的。”
胤祈走到窗口望着外面,下雨的确能够凉快些,但是也闷呼呼的难受,况且他还没练拳呢。
每日都要早起做的事情突然被打打断,有种割裂的不适感。
小狗不乐了。
还好索嬷嬷记着这事,从门外撑着油纸伞回来,在廊下甩甩水珠,一抹衣角的水雾便进了屋子。
“阿哥,我去问了问,西南角好有个空院子,修的是花厅用来办宴,好大一个屋子,足够使了。”
“真的?”胤祈眼睛一亮,赶紧穿了件单衣就换了地方。
确如嬷嬷所说,这里屋子空旷,也足够他一人使了。
他按照惯例先打磨根基,紧接着是练习拳招套路,又不太熟练的开始腿法上的练习。
本就下了雨,空气里都是湿乎乎的味道,胤祈动作标准,几下便出了汗,他的肩膀热乎乎的散发着水气。
索嬷嬷也跟着换了地方,她手里做着荷包。
江宁织造天下闻名,仅曹家的丫鬟们手艺就不得了。
索嬷嬷头一次见这样的针法,也跟着学了些皮毛,要了一块新料子打算给胤祈做几个荷包。
卢保一个男孩子家,这么几年下来也学会了给索嬷嬷打下手,识色劈线不在话下。
那头的胤祈练的头顶冒热
气,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他随意的抹下来,继续认真练习。
索嬷嬷眼睛都不必往下看就能利索的穿针,她扭头笑话卢保,“你也不跟着去练练,陈家小子都跟着学两手摔跤呢,你也上进上进。”
卢保早就被说的够多了,他笑嘻嘻回道:“嬷嬷你瞧我这手,要是真跟着练武了,我还怎么给你打下手呢。”
索嬷嬷被这厚脸皮的一噎,也抿嘴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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