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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容没回应他的话,而是抬手盖上自己的眼,沉沉的出了一口气。
被魏弋和响个不停的手机一闹,他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没理一旁忐忑无措的魏弋,探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屏幕,犹豫在接听和挂断之间,最后还是选择了挂断。
挂了电话后,他给大哥回了消息。
看了眼时间,戚容才发现现在已经上午10点半,坐在床上反应了会,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上午好像还有一节课。
现在赶去学校显然已经来不及,戚容看了眼手机上的课表,被眼前的情形气笑了。
对面的魏弋看着他笑,越发觉得不妙起来,“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每次戚容这样笑,就证明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
这次戚容没将手机砸到他身上,只是颇为冷静地说道:“因为你,我上课迟到了。”
魏弋一听就急了,“那、那现在去学校还来得及吗?”
戚容冷嗖嗖瞥了他一眼,一脸“你以为呢”的表情。
于是魏弋尴尬地“哦”了声,默默攥紧手中的浴袍,不说话了。
室内静了一两秒,戚容直直看了他一会,舌尖顶了顶腮肉,不自觉就带了些咬牙切齿。
魏弋果然将昨晚发生的事忘了个干净。
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
戚容舔完唇瓣,又咬了几下,直把那寡淡的唇咬出了几抹艳色,踢了下缠在腰间的蚕丝被,心里又开始烦闷。
因为姿势缘故,他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深蓝的真丝睡衣开了两粒扣子,半个肩头裸露在外,胸口的阴影沿着扣缝延伸向下,魏弋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眼。
视线偏移了一些,掠过被包裹在垂顺睡裤中的两条长腿,落在那两截伶仃的腕骨上。
被子被青年泄愤似的踢远了,两只比起成年男性秀气太多的脚就这么搭在纯白床沿,淡青血管被包裹在格外精致的皮肉下,漂亮得像不堪一折的艺术品。
魏弋不敢再看,转开脸握拳抵住鼻底,感觉鼻腔隐隐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火气来得突然,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猛烈蹿起的燥郁。
再开口时,魏弋声音闷闷地:“那个,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
他还敢问。
戚容冷哼一声,双手向后一撑,以一个相当放松的姿势仰着下巴看他,姿态倨傲又散漫,“你指什么?拥抱?接吻?或者一些更过分的事。”
他重新又掌控了局势,以一个颇具压迫性的姿态向对方攻城略地。
魏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双眼间的褶皱都吓得更深了,嗓音也结结巴巴地:“什么?我们……”
戚容微微歪了下头,继续吓他:“酒后乱性,很常见吧。”
魏弋慌乱地眨了眨眼睛,无措地抿抿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脸颊越来越红,“你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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