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月里一别,长宜也有五六个月没有见到傅老夫人了,上前叫了一声祖母,傅老夫人摸着长宜的手道“是比从前圆润了些,脸颊上也有肉了。”
长宜年前大病了一场,瘦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身子骨没二两肉,傅老夫人不禁心疼了一场,这会子瞧长宜面色红润,心中才慰藉了些,目光一转落在傅长宛身上,和盛氏说“半年不见,宛姐儿也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盛氏笑着应是,附和道“三弟家的两位姐儿都生的好,就属容丫头最不出众。”说到自个的姑娘,盛氏不由摇了摇头。
傅长宛听到傅老夫人夸她,抿了抿嘴唇,笑的很是腼腆。长宜又带着傅长宛见过盛氏,傅老夫人有话要和傅仲儒说,盛氏便带着她们先去了厢房。
傅家祖上就是大兴人氏,在当地也称得上望族,祖产丰厚,虽比不得柏树胡同徐家,宅邸也占了有大半条长街。长宜还是住在闲月轩,离寿宁堂很近,傅长宛则住在东跨院后面的碧云苑。
出了寿宁堂,盛氏挽着长宜的胳膊说“你二伯母娘家侄女大婚,出去还没回来,你五妹妹和六妹妹如今在徐府跟着赵先生上课,这会子还没下学呢,回头大伯母让她们来见你,你一路上坐马车累了,先回房歇息会。”
傅家和徐家挨着一条胡同,两家走的一向很近,徐太夫人有个嫡孙女和傅家的姑娘年纪差不多大,徐家请了远近闻名的大儒赵士惇为徐家小姐讲课,徐太夫人见嫡孙女一人孤单,邀了傅家的两位姑娘伴读,傅家正是求之不得,一口就应了下来。
如今傅老夫人不管内外院之事,都交到了大房手中,盛氏得了信,早就遣人把厢房都清扫了出来。长宜走到闲月轩,婆子已经把她所带的行李搬了过来,木槿带着几个小丫头正在收拾。
盛氏在闲月轩略坐了会就回去了,如今内院都是她一手操持,忙得脚不沾地。送走盛氏,长宜才仔细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还都是按着她从前的喜好放置的,西次间用槅扇隔开,墙上挂着一幅李建睍的山水图。
盛氏做事一向伶俐,长宜倒是很喜欢这位大伯母。她净了面,坐在罗汉床上整理从保定府带过来的物件,给傅老夫人做的里衣,小叶紫檀手串,给大伯母二伯母的衣料,还有隔房妹妹的金镶玉手镯。
长宜吩咐小丫头把这些带来的东西送了过去,没过一会,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婆子跟在后面叮嘱道“六姑娘,你慢些。”
帘子被掀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十一二的黄衣少女,正是长房的嫡小姐傅长容,她刚刚下了学,听说长宜回来了,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跑了过来。
傅长容进了屋,到坐在罗汉床上的长宜唤了一声“三姐姐。”
长宜让她坐上来,笑着和木槿说“把厨房送来的点心端过来,再沏一壶六安瓜片。”
“我就知道三姐姐对我最好了。”傅长容上了罗汉床,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儿。
木槿端了一盘枣泥山药糕,一盘三层玉带糕放在炕几上,傅长容捏着吃了,一边和长宜诉苦“三姐姐你可来了,这些日子我在学堂上学,又要读又要练字,你我的手都磨破了。”
她伸出胖乎乎的右手,长宜到她中指拿笔的地方果然破了一层皮,笑着摇头道“我当初学写字的时候一天可要练十张大字,后来磨出了一层厚茧,就不流血了,你如今才练了几年字,就这般叫苦了。”
傅长容微微撅了撅嘴,长宜就问她“听说给你们授课的是徐二爷请来的赵大儒,在学堂读读的如何”
徐长容垂头丧气的说“还能如何,五姐姐聪慧,赵先生讲什么她一听就懂,徐元姝也喜欢和五姐姐玩,她们在学堂都不和我说话。”说着恨恨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点心。
“三姐姐,不如你回头劝劝我母亲,让她不要再逼我去学堂读了,在家里也可以照样读啊。”
长宜被她逗笑,倒了一盏茶水递给她“那赵先生可是闻名北直隶的大儒,不知多少读人家想聘他到家中教,你倒好,放着现成的先生不要,大伯母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你了。”
徐长容叹了口气,又和长宜说起这些日子她从盛氏那里偷听来的闲话“二伯母要给五姐姐相人家了,我听母亲说,二伯母似乎是中了徐元姝的大哥,他父亲徐二爷可是二品大员,我母亲说我二伯母是异想天开。”
徐二爷现任江西布政使,可不就是二品大员。二房的长子长宜倒有些不记得了,不过徐大爷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位可就是徐家的长孙。
虽说傅家家底也算殷实,二伯父在工部任员外郎,但傅长窈嫁到徐家做宗妇,还是太单薄了些,不过徐家二太太若是相中了傅长窈,那就是另一说了。
长宜点了点徐长容的鼻尖,嗔道“什么话都敢说,这些话被二伯母听去了,有你好果子吃。”
两姊妹又说了会子话,就见傅老夫人身边的丫头砗磲打着帘子进来道“三姑娘,六姑娘,老夫人叫你们过去一趟。”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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