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想到,刚一来到苗寨,就见识到了,骇人听闻的蛊术。
这是一个门庭冷落的小院,院中的杂草,足有成年人的小腿那么深,就是这么一个清冷的院子,却因为一个苦命女孩儿的逝世,变得热闹起来。
我们来到的时候,房屋周围围满了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乌拉他们,立马恭敬地打招呼,然后又对着我和祁天养投来好奇的目光。
如此说来,还真有些讽刺。
虽然没有胆子近瞧,但是遮遮掩掩下,我还是将房里的一切,看了个大概,尤其,是床上那个女孩。
怎么说呢,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左右的孩子,僵直的躺在破旧的床塔上,脸上青黑一片,黑的骇然,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她的右手,呈现一种奇怪的形状,又像是一个爪子,不过这一定不是女孩儿自己的举动,诡异的扭曲着。
因为,自己勾成的爪状,不可能往那个角度翻折,那就像是另一个人的手,长在了女孩儿的身上,直掏自己的心脏。
“大长老,这?是不是这个女孩儿,被生吞了灵魂?”祁天养将女孩儿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着,眉头紧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连我都吓了一跳。
祁天养不是不擅长用蛊吗,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门道?
“主……呃……天养,怎么,你难道见识过公鸡蛇蛊?”
乌拉长老显然没有意料到,祁天养会这样问,脸上一阵错愕。
“什么?公鸡蛇蛊?”祁天养和我一口同声。祁天养虽然看出来,这个女孩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吞噬了灵魂,一时却也没和公鸡蛇蛊联系起来。
当初赤脚老汉中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种毒辣的蛊术虽然不能直接要了别人的性命,但是潜伏期一过,中蛊之人,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连带着灵魂。当时若不是阿适,赤脚老汉说不定就真的挂了。
没想到,这次湘西之行,我们竟然真的又见到了这种蛊毒。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上次幸运而已。因为那女孩,一看就是中蛊很是严重了。
“怎么,你们怎么会知道公鸡蛇蛊?那你们可知道,这是黑苗一族常用的蛊术,狠毒之至,令人愕然。”
乌拉长老如是说道,双拳不自觉的紧握,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恨。
“我们我只是听说过而已,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真正的见识到了。你说,这是黑苗人的蛊术?这蛊毒很难解吗?”
祁天养解释道,却也抓住了重点,听着他的两个问题,我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
“不错,这是黑苗人惯用的蛊术之一,且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蛊。中蛊之人如果不能在潜伏期过去之前解了此蛊,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被蛊虫夺魂摄魄,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此蛊在我们白苗族,被列为禁术,可见其狠毒。”
乌拉长老解释道,我听着一阵寒意袭面而来。
这时,祁天养像是抓到了什么,语气生硬的问道:“长老是说,这种蛊毒,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哐当~”一声,我似乎听到自己以头抢地的声音,当时帮赤脚老汉解蛊的那个黑苗人,难道是……
我不敢往下想去,他成功下蛊之后,又帮着将蛊毒解除,为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这么说来,那阿适,这个我现在还心存感激的朋友,到底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是我们的对立面?
我咬了咬嘴唇,顿时又发现自己的智商开始不够用了,在我的心底,是不希望与阿适为敌的。
“按理说是这样的,至今为止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们白苗族曾经有一个长老,费尽一生心血,想要研究出这公鸡蛇蛊,有没有别的解法,却一再失望。
哎,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养蛊的,最后却被蛊虫害得这么惨,本来就不堪的家庭,现在……”
乌拉长老说着,一阵悲怆,抬头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不住的叹气摇头。
“唉,这是怎么了?啊!”突然,院子的西墙脚,传来了一个妇人尖锐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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