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71 青梅酒（第2页）

真娘与亲哥哥年纪相差得太多，哥哥拿她当半个小孩看待，压会跟她谈论些，只宠着她，顺着她意就好。

容哥又一心山水，就想着出仕官，与她谈也多四时吃喝，赏心乐事。

与沈聿头见面，客气归客气，真娘也想过要拿拿长辈架子，此时听沈聿桩桩件件都章程，本就拿起架子。

看都一对佳偶，真娘眉开笑，连连点头：“下可算放心了。”

沈聿番打算，朝华并曾听过。

隔着明烛灯焰，她滟眸微敛，笑意在畔若隐若现。

……

宴散，朝华先送真娘和心园，走时留给沈聿一个“等着”手走在夏夜庭院内，顺石灯渡花荫，边走边赞：“个，你选得极好！”

向朝华一条一条数着沈聿好处：“你看，他布衣此赴宴，但大方洒落，因贫而卑，样自视极明。”

“再者，他官事家事两边都想得明白，提前规设，便胜过许多男子了。”

真娘想了想道：“哥哥嫂嫂必会喜欢他。”

确如此，舅家送礼极厚，舅舅信说让沈聿入京，必到余杭商会会馆里待考，就到殷府去。

真娘自知长兄其实并特别中意哥，觉得他才学虽，但富贵娇养，非心志坚毅。

殷家丁单薄，真娘又受尽宠爱长大。

两家世交，看容家兄弟和睦，又看楚氏徐氏妯娌间处得极好，样家妹妹嫁过去会受苦。

何况他们彼此正浓，天作合。

当时哪能想到，事会样。

朝华等真娘说完，问她：“那你觉得他好好？”

真娘重重点头：“自然好！”

话音刚落，眉上又染就几分郁，“比你哥强得多了！以丈夫出仕途就能在前，偏他明明当官儿，天南海北跑得见影子，说要带同去，自己走了。”

放水灯时，见灯上一张张恭贺芳辰纸条全哥字迹。

真娘也只欢喜了一瞬，问朝华：“你帮着你哥哥偷偷做些哄开心？”

碧沼波焰，赤水浮珠，数百盏芙蓉灯似在水面盛开，她也愀然难乐。

写些什用？如他能一趟，他……他什时候出门？恍惚记着写了许多信？

真娘眉头一锁，朝华便屋就翻信匣，匣子盛得当当，她从第一封开始数起，翻翻去都只半年。

哥确实只错过她一个生。

冰心上前：“爷信刚才送到了，好几寸厚呢，给搁到桌上了。”

唐妈妈适时端上药，笑着哄道：“长寿面也吃过了，灯也放过了，一也够疲累，夫赶紧吃了药再看信罢。”

西间里堆了娘家婆家分别送生辰礼物，些都得及拆开看。

真娘听到哥又寄了新信，接过唐妈妈手中药碗，嘴里在嘟囔：“光写信什用？”

一口气把药喝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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