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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想掉头就走。
可人已经冲到车前，车窗落下，他脸上满是无奈和疲倦。
林书雪见状，手默默攥紧，面上却是咬着唇，娇柔道：“阿徵，你最近怎么都不回我消息？”
一阵寒风拂过。
秦徵头脑清醒了不少，他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脑海却是车祸时遗漏的一些细节。
当时出车祸抢救，应该需要直系亲属签字的。2
他们说，车祸现场，是林书雪将生命垂危的他救出。
但是，她没有权利签字，字是谁签的？
秦徵心一紧，一个猜想浮现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掩下情绪，敷衍道：“最近公司很忙，你先回去吧。”
林书雪眼睛瞬间一红，眼看就要溢出眼泪。
以往，他最是吃这套。
现在，却是不耐起来。
秦徵食指轻点，皱眉道：“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林书雪一顿，深知他的脾气，这是不高兴了。
她不敢忤逆，垂泪点头。
打发走林书雪，秦徵进入家门。
推开门，打开灯，环顾着空荡荡的客厅，神色不明。
这里曾经到处充斥着他和程潇静的记忆。
现在没了熟悉的物品，记忆好似蒙上一层迷雾，记不起来了。
他苦笑一下。
潇静，你全部都搬走了。
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他出神了一会，这才拿起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
不待对面说话，直接交代：“查一下三年前我出车祸时的病历，看是谁签的字。”
“是。”对面应声。
秦徵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
屋内静悄悄的，好似世间只剩下了他。
他打开电视，声音回荡在室内，这才有了些人气。
就这样坐了很久，手机传来叮咚一声。
他垂眸，是秘书发来的一封邮件。
点击打开，是自己的所有就诊记录。
秦徵的手紧了紧，心中有了退缩之意，他突然不敢看，怕是他难以预料的结果。
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他深呼吸一下，打开了手术同意书。
翻到最下面的签字部位，熟悉的签字让他瞳孔一缩。
这个签名，是林书雪。
秦徵仰起头，闭了闭眼，再次看过去。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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