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我以后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从小没有得到过的温暖,只要我有,我都给你。”我反手抱住他,将压在心头的话说给他。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祁天养渐渐恢复了平静,“出去吧。”
我点头,第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往地上在赤脚老汉的破屋走去。
赤脚老汉坐在破房的堂屋里面,看来正在等我们。
一看到我们出来,他就露出标志性的嘿嘿一笑,“嘿嘿嘿,天养啊,老叔知道的,都对你言无不尽了,那个……你是不是可以把老爷子留下的笔记本让我看看了?”
祁天养淡淡道,“当然可以,只是,那笔记现在不在我手里,在小蛮的手里,老叔要是想看,找她要去,就说是我同意的。”
赤脚老汉一下子傻眼了,“什么?!笔记落到了那个老妖精手里!?哎呀呀呀!天养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那个妖精啊!”
赤脚老汉一边说着,一边捶胸顿足,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丢了笔记本,而像是死了爹妈。
祁天养没多说什么,“老叔,您自己去找她,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至于爸妈哥嫂……您跟他们的交情那么深,尸首就有劳您处置了。”
赤脚老汉愣了愣,又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这事儿我不说,你也不知道,祁家一家,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当不知道,也没什么的。”
祁天养冷笑一声,“好的,老叔。”
出了门,我才对祁天养问道,“你让他去找小蛮?”
祁天养点头,“小蛮自以为拿了那本笔记,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她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那咱们现在去做什么?”
祁天养将我抱上摩托车,“回家收拾一下,去找破雪和季孙。”
“你真的要引荐他们见赤脚老汉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祁天养摇头,“我又不傻。你猜猜,老汉为什么那么想见他们?”
我想了想,没有头绪,“为什么?他们两个,应该都是不出世的人,老汉哪里听到他们的名头的?”
祁天养将我胸口的黑珠拉出来,放在手上把玩一番。
我张大嘴巴,“老汉是在找这个黑珠?”
“没错,老汉对爷爷的笔记尚且可有可无,但是他对季孙他们却兴趣浓厚。除了这个黑珠,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只怕破雪九年前侵入季孙他们的村庄,也是为了这颗黑珠,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么贵重的黑珠,被老族长缝在了蓑衣里面。”祁天养若有所思的说道,“而且,我猜破雪知道我的身世。”
“你的……身世?”我更加不懂了。
赤脚老汉不是已经把他的身世说得很明白了吗?他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深土之下的神秘婴儿,无父无母的啼哭了多日,被祁老爷子救出来的呀。
“你真的觉得我是个怪物吗?”祁天养的声音也有些空洞和心虚,“你真的觉得而一个婴儿,可以在不见天日坟包棺材里,不吃不喝的活上许多天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却似乎并不着急等着我的回答,自己坚定的答道,“我不相信。我要证明,我不是怪物,我是个正常人。我一定也有父母,或许我还有兄弟姐妹,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把我抛下,被恶人埋到了棺材里。”
说着,他就踩动摩托车的油门,勇往直前的向前冲去。
我紧紧的勾住他的腰,多么希望他的愿望能够一一实现,找到父母,找到兄弟……
回到家中,祁天养将地窖里的老徐挪了出来,趁着夜色把他带到了村子里一户废弃的房子里,这户人家早年便南下经商,发家之后全家人都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把老徐关在这里,再安全不过。
祁天养在老徐的脖子上挂了几张饼,又挂了一个瓶子,用一根吸管通向他的嘴,“我们这几天要出去,你就吃这些吧。”
老徐哼哼唧唧的,一脸不情愿和怨恨,可他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之力,干脆翻了个白眼,直接不理我们。
祁天养也懒得理他,把他绑好,扔在了地窖里锁上,我们便一起回家了。
我们各自穿上了一身休闲运动服,又穿上了耐磨的登山鞋,祁天养还给我背了水、饼干,手电等物品,我们才又骑着摩托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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