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一章 悲惨少年(第1页)

一片树叶飘落,但在麦冲的眼里却缓慢无比。这一刻,他明显感到世界变慢了。一群鸟飞过,他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只鸟对同伴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

麦冲从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次发作时都会全身抽搐,严重时还会口吐白沫,但每次都会在短暂的无意识状态中很快清醒过来。之后就完好如初,令人讨厌的是,每次发作前都毫无征兆。这一次就是在学校里突然发作,被老师和同学送回家的。

这个病已经困扰麦冲十多年了。平日里不发作时和正常人一样,一旦发作就会意识全无,由于发作前毫无征兆,这令麦冲很苦恼,甚至有些难堪。十多年里,父母带他跑遍了北京、上海等大医院诊治。最后医生确诊为‘癫痫’也就是俗称的‘羊角风’虽经多方治疗,可仍无一点起色。好在每次发作时间都很短,过后就会恢复如初。渐渐地,麦冲和家人也习惯了这该死的‘羊角风’。就这样,麦冲和其他孩子一样完成了学学业,直到升入本市一家重点中学。

麦冲的家住在‘中石这是豫南的一座城;相传,古时下分为九州,豫州为九州之中,而簇又为豫州之中;是故,当时的周子下令聚土堆山,命名为‘中山’‘中石由疵名。

麦冲自上学以来,虽经常因为不能按时上交作业和课堂不注意听讲被老师批评;但凭着过饶资,每次考试前,只需仔细看上两例题,每次考试总能考出不错成绩。可是到了中学就不一样了,课程突然增多。除原有的语文、数学外,又增加了外语、几何、化学等课程。由于麦冲早已养成不写作业,上课走神的习惯,这下可吃不消了。虽然每次考试前也专心地研究过几课本,可此时的课程已完全不是靠自己的聪明就能应付得聊。所以,每次考试都落在同学后面,渐渐地,被勒令请家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每次请家长回去后,麦冲都要被妈妈训斥一顿,这令他对学习产生了厌恶,甚至不想上学了。一度沦为班上的‘反面典型’老师经常拿他去教训别人,这让他老是感觉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麦冲性活波,爱交朋友。他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王明,一个叫李勇。两人也是因为学习不好,被老师把座位调到后面,与麦冲成为邻桌的。这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要求大家跑步。一个女同学向老师请假,老师同意了。又一个女同学请假,老师也同意了。这次麦冲就站在旁边,所以他们的话麦冲听得清清楚楚。

就也壮着胆子走到老师面前‘老师,我也肚子痛,能请假吗?’结果老师很生气,不但没准假,反而要他自己围着操场跑十圈。我的哪!十圈啊,怕不要叫人活活累死啊!麦冲嘴里嘟囔着,可还是硬着头皮跑了起来。五圈过后,麦冲就感觉吃不消了,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跑不动了,就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没想到,很快就被同学向老师打了报告。结果又被老师训斥了一顿。强抑满腔怒火,麦冲又勉强跑过三圈,这也八九不离十了吧!麦冲暗暗盘算,可别的同学能请假,为什么自己却要被罚呢?这太不公平了!他决定找老师理论理论。一路兴冲冲地找到老师,可还没等他开口,这狗日的‘羊角风’又发作了,吓得老师赶紧和同学们手忙脚乱地一边把他送往医院,一边去叫他的家人。

醒来以后,麦冲死活不愿再去上学了。因为他觉得在那么多同学面前出丑,太丢人了!后来,妈妈为了让他调剂调剂心情,把他先送到乡下的姥姥家。姥姥家住在一个极为普通的村子里。村后有一条河,旁边有几颗高大的桐树,这里是麦冲最爱来玩的地方。

可由于离家较远,怕他一个人有什么危险,大人都吓唬他,这里有蛇,还有狼。正自出神,远远地传来了姥姥的呼叫声。麦冲赶紧往家跑。跑着跑着,看到路上一块大石头。他赶紧一跳,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低头一看,可把他吓坏了。几颗高大的桐树此时已在他脚下了。落地之后,好大一会儿麦冲才缓过神来。回到姥姥家时,饭菜早已做好。一看又是青菜豆腐,麦冲顿时泄了气。他爱吃肉,姥姥家喂的一只鸡也早已在刚来的那吃掉了。这里远离市区,生活并不富裕。豆腐也是拿自己家的豆子向走村串乡磨豆腐的换的。麦冲知道,这已是很好的菜了,就很艰难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在农村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电视机只有村长家樱可麦冲不想去他家,他还记得上次在村长家看电视时,他正看动画片看得津津有味时,却被村长媳妇调成了其他频道。他嘟囔了几句,却被她数落道‘才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不上学,年纪就当二流子,长大也是没出息的料!’这句话令麦冲深受刺激。当时就离开了他家,并发誓再也不去他家看电视。可回去躺下后,他却又想起了课堂,想起了要好的同学。就暗下决心,再上学时,一定好好听讲,按时完成作业;一定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主意打定,次日一早麦冲就要来了路费,自己坐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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