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试探（第1页）

胡云海朝林小鹏使个眼色，林小鹏立刻出了包间，不一会带了个服务生进来。服务生问道:“哪位去另一间？请跟我来。”

白老拉着顾天雷的手说道:“小朋友，我们单独聊聊。”语气和姿态都不容拒绝。顾天雷点点头，算是默认。干爹的生意还要做，他可不想得罪这个白老。再说了，能有啥。

二人手拉手走出包间，胡云海立刻对裘正风说道:“裘总，这是……？”

裘正风一笑，说道:“放心，没准是件好事，来，我们继续。”但谁还有心思吃喝。

服务生带白老和顾天雷转过一条长廊，推开一个包间，将二人让了进去，然后立刻转身出去将门关上。

包间比刚才那间稍小，餐桌椅俱全。还有个小会客空间，沙茶几和茶具一样不差。白老这才松开顾天雷的手，径自走到沙前。

当两人相隔十来步的时候，突然，他一个转身，闪电般伸出一只手指，远远对着顾天雷一点。

顾天雷反应也不慢，一个铁板桥往后一仰。紧接着，白老手指对着顾天雷连连点出，顾天雷在原地一个翻滚、紧接着鹞子翻身、再侧拐步、左虚步、右虚步，青鹤亮翅，千斤坠……，一招一式连贯流畅如行云流水。

两人就在包间里隔着老远，一个站立稳如泰山手指连点，一个如灵猿狡兔上下翻飞，居然没出大的声响。就算站在门口，也感觉不到包间有什么动静。

顾天雷却是感到兴奋，自从习武以来从没碰到过真正的对手，和胡云海过招那就是过家家玩游戏。自从胡云海不和他过招后，他都是每天独自练习，感觉有些枯燥。这白老绝对是个高手，每一指都蕴含杀意，招招指人要害，断人后路，指指相扣，连绵不绝。虽然只是做做样子，指法之中却蕴含了武学精髓。

对于顾天雷来说，这是多好的练手机会啊，所以他也不藏拙，反正人家都知道自己习过武，没什么好掩盖的，先练个过瘾再说。当下把从林彩霞那学到的功夫在此刻能用得上的都使了个遍。

而白老此刻却是越来越心惊，他这套摘星指乃是宗门的镇派绝学，自出道以来无往不利，难逢敌手。他之所以一开始就使出来是想震慑一下这个有点傲娇的小家伙，给他点厉害尝尝。可偏偏这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应付起来怎么这么轻松。而这小子学的很杂，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和江湖卖艺的一样都是华而不实的花拳绣腿，可这些花架子的招式被这小子用的活灵活现，都用在了坎上，将他的摘星指法一一化解。

奇才！绝对是武学奇才！哎……只可惜，造化弄人。

白老心中暗叹一声，指法加快，他要看看这个小家伙还有些什么压箱底的货色。然而，顾天雷也随他的指法的加快也身法变得更加灵动，招式之间也更加连贯。就在白老逐渐摸清了顾天雷的招式路数正要叫停时，突然，他双眼睁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刻，顾天雷一个千斤坠避开白老一指，在白老下一指还未使出时，竟然在空档中斜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捏出个指诀遥遥对着白老点出。

这是……摘星指！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会摘星指？可那指诀，那出指的角度、度，所指的方位，分明和他刚才出手的第一指——指点江山一模一样。紧接着第二指——灵犀一洞，第三指——铁画银钩，第四指——星落长河，第五指、第六指……，顾天雷将刚才白老的指法一一使出，每一指点出都似钢针在白老心头扎了一下，令白老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白老已经停止了出招，安静地站在那看着正在出指的顾天雷。顾天雷马上察觉到白老的举动，立刻收招，还双手抱拳道：“多谢白老指点。”

白老盯了顾天雷足足十几呼吸，然后问道：“你叫顾天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是我。”顾天雷平静地回答。

“记住了几招？”白老问。

“您用过的都记住了。”顾天雷答道。

“伸手过来。”白老用命令的口吻道。

顾天雷很光棍地将手伸了过去，白老立刻双指搭在他的寸关尺上。顾天雷马上就又感应到那奇特的能量在身体内窜来窜去，直等它到了下腹时才启动魂力将其阻挡。

白老这时也缓缓将手松开，问道：“我的指法比你那些功夫如何？”

顾天雷没有丝毫考虑答道:“更精妙，更纯粹，如果注入内力，有强大的杀伤力。”顾天雷从师奶林彩霞那听说过，江湖上是有一些人修炼内功，厉害的能隔空伤人，顾天雷心往已久，白老估计就是这类人。

“内力？”白老摇摇头道:“你说的内力，是指哪一种？”

顾天雷道:“就是飞花摘叶，隔山打牛那种。”

白老摇摇头道:“那么你所说的内力，支撑不了这套指法。”

白老不等顾天雷的反应，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很神奇，有很多解释不通的东西。比如说……。”白老说着对着茶几上的茶壶抬手一指点去。顿时，茶壶没任何征兆“嘭”地碎裂开，化成一片片碎瓷片。

这哪是什么指法，这是武器！是手枪，不！比手枪更具隐蔽性，灵活性和安全性。

这是顾天雷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产生贪念，他想学，非常急迫。这一指的威力他倒不太看中，他在意的是这指法中运转能量的方法。这种方法已经不是武学范畴，而是另一种集能量的聚集、转化、输出为一身的修炼体系。这套体系能极大弥补他目前还在场成长过程中的羸弱状况，加强自身的保护。

“想学吗？”白老轻声问道。

顾天雷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尽管心里很想，但还是问道:“我能学吗？”

白老淡淡一笑，说道:“心性很好，我也很想教你，但你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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