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偶尔抢一抢小生意的劫匪,更像是给商人们提醒,他们还在,买路钱还得交的存在。崔浩调查下来,甚至怀疑他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贼窝,他们或许平时就住在睢阳县城,只在有需要的时候聚集在一起,假扮劫匪去“劫镖”。
这是一个左手倒右手,一本万利,风险全无的,好买卖。
没有理由的话,崔浩不能审问和自己同样为官的吕县令,本次刑部也是以调查一桩发生在几县交界处的杀人案为名,将崔浩派下来的。近日,崔浩已经从县衙的账簿上查到了一些线索,正当他准备进一步试探吕县令的底细时,这个人却突然死了。
“他怎么死的”
“后脑有重击出血痕迹,口吐白沫,四肢蜷曲,疑似死前有过手脚严重抽搐症状。”崔浩感到头痛的是,他们因为知道自己不是来查杀人案的,所以没有带仵作,睢阳当地的仵作是个六十多的老人,已经拿不稳刀,眼神也不好使,崔浩没敢让他解剖,只做了表面的尸检,结论是“脑后部疑似遭遇重击而死”。
吕县令死亡地点在县衙后院的右
侧门边,脑部正好磕在台阶上。吕县令死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但根据死时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只刚烧好的鸡腿推测,他刚刚是从厨房出来的。
仵作判定死亡时间是巳时。巳时,已过了朝食的时间,厨房里没有人,吕县令一向好吃,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烧鸡,不过处理手法有点奇怪,鸡皮连毛几乎是一整张剥下的,血洒了一地,鸡内脏缺了好几块,可能是被狗叼走吃了。
“鸡腿有毒吗”
“拿老鼠试过了,无毒。”
司马萌觉得有趣,县衙后院守卫森严,寻常人没有准许很难进入,吕县令赴任没有带家小,只他一人独居,平常没有听说他有做饭的好,但据仆人供述,吕县令用完朝膳后就屏退仆人,说要独自散散步,不准有人跟着。结果没到一个时辰,他就一命呜呼。
“谁最先发现的尸体”审问目击者是惯常的思路。
崔浩的表情很是奇怪,他拱拱手,道“严格说来,最先发现吕县令死了的,是嫌犯。”
凶手
司马萌怔了一下“当场抓获的那个”他在信里没写清楚,司马萌一直以为是这位刑部郎中办案如神,趁凶手没有逃远就把人抓捕归案了呢,现在来“那位,就压根没走。”发现吕县令的时候,尸体心口都还是热的,嫌犯不仅没有走,还尖叫着把县衙的守卫都吸引过来,不然人死在那一个偏僻的小门边边,很难马上发现。
司马萌的表情也微妙起来“这位,敢作敢当啊”。
“不,不。”崔浩连连摇头,那一张方方的国字脸上竟然流露出几分尴尬,他欲言又止片刻,终究没忍住,低声在司马萌耳边道“下官认为,吕县令不是此人所杀。”
崔浩的推测有很多理由,但时间紧迫,只够他在麒王殿下耳边说一条“此人就是检举者。”堂堂刑部,能在大靖上千个县中注意到这一桩不起眼的劫匪案,全赖这封匿名检举。既然是匿名,为何崔浩一眼便能认出写信人
因为检举人实在不够聪明,忘了隐藏自己那一手独特的、字体向斜的狂草法。
既然已经检举对方,没有必要再痛下杀手,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牢狱
之灾,也就是说,嫌犯没有作案动机。
司马萌颔首,认可崔浩的推测,然后又问“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崔浩脸上的横肉如同一条条扭曲的长虫动来动去,他似乎不知道作何表情,只能将麒王引路到上字号最里侧的独间牢房,此间附近没有安排任何犯人,非常僻静,崔浩侧开身子“您请。”
“咦”梁宝最先惊奇“是个小姐姐”
牢中,一个身着灰色囚服的纤瘦女子,赤足,一束长发散在肩后,左手手指蘸着一点茶水,正哭哭啼啼、嘴里碎碎念在牢壁上写字。水渍干得很快,仔细分辨,这位左利手的姑娘居然写得一手狂放不羁的草,极为飘逸不俗,而这草内容,咳咳,似乎是冤狱诗,文采还挺好。
这手字司马萌了半天,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于是扭头,对着崔浩睁起疑惑的大眼睛“她谁”
话音一落,崔浩张嘴还未答话,牢中女子听见外面的陌生人声,茶盏一放,立即扭头奔向牢门,一个没刹住车,撞到铁门,“咚”的一声巨响,梁宝一抖,心想一定很痛痛。
女子眼泪汪汪捂额,仍不忘记扬起下巴,仰头,挺着胸脯,傲然道“在下吴雪履,来者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有没有猜中的小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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