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无妄吞了丹药,钟离怕他再乱动,于是施了个法术捆住他说道:“再等一等,药效作就好了。”
钟离的衣衫被扯得凌乱,肌肤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热,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服,静静坐在一旁守着无妄。
无妄被钟离定住动弹不得,但是体内的燥热迟迟消解不下去。他呢喃着叫钟离的名字,声音如同魔咒一样。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无妄的情况似乎又好上一些了,但依旧一柱擎天。钟离不由惊讶,这媚术竟然如此厉害。她思忖着,难道是必须泄出来才行。
她解了无妄的定身术,上手一摸,果然还是那么烫,无妄又纠缠上来,钟离握住他的手,说道:“你这样,你自己解决一下。”
无妄感觉到钟离软绵绵的小手触在自己身上,给他带了一丝冰凉,就像久困沙漠的人遇到一汪清泉,上瘾一般,他想要索取更多,“阿离……我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知道抱着阿离会更舒服一些。
钟离被他抱着,刚整理好的衣裳复又凌乱。钟离急了,抓住他乱动的手,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喊道:“你清醒一点,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
无妄怔了怔问道:“什么?”
“我说你自己解决一下。”
她看无妄的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情,钟离暗自叹一口气,他应该是个没开窍的童子……于是说道:“我只示范一下哈。”
钟离闭了闭眼睛,松开无妄的腰带,她心头一跳,喃喃的说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然后引着他的手摸上去……无妄的唇贴着钟离的耳朵,出一声闷哼,钟离的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就这样,懂了吧。”钟离松开手,却被无妄抓住:“阿离,你帮我……”
钟离实在没想到有一天无妄会用他清澈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求自己帮这种忙。她抗拒着,终于甩开无妄的手:“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你……你还是自己动手吧。”
然后她落荒而逃。
钟离在外间坐下,她告诉自己,淡定淡定,男女之情,乎情止乎礼,千万不可被美色所迷惑,尤其是在对方不清醒的状况下。她默念几遍清心诀,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无欲无求。
等到无妄终于清醒过来。
钟离进去看他,隔间里充满了奇异的味道,钟离尴尬不已。还不如在外面等他自己出来,但已经进来了也不好转身再出去。她推开小窗通风,外面噼噼啪啪终于下起暴雨来,雨点砸进窗子里,一阵风吹的钟离打了个哆嗦,她又关上窗子。
只见无妄裹着被子缩在床角,有些失神的样子。钟离想,还好还好,他应该比我更加尴尬,当下镇定了许多。
无妄见钟离走过来,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你好些了吗?”钟离问道。
“阿离……你能原谅我吗?”无妄结结巴巴的说着:“我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
钟离看着他小心翼翼可怜巴巴的样子,知道此事对他冲击应该比较大。她静静的等他说完,然后放缓了语调,温柔的安慰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是中了媚术,身不由己。”
等他平静下来,又换洗了衣物。
二人坐在外间,钟离给他沏了一杯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妄便将昨夜生的事情告知钟离。
钟离问道:“你可知道那妖精的来历?”
“这……”无妄回忆起昨夜那女妖的头无端暴涨的诡异场景,“我曾在《海妖异志》中读过,那女妖仿佛是鱼妇。”
“鱼妇?那可真是少见。”钟离啧啧称奇:“我好像听说过这种海妖,还以为已经绝迹了。”
无妄说道:“其实鱼妇并不是纯粹的海妖,他们是北方大荒泽中出生的一种灵蛇,成年之后会向东游入大海,若有机缘,在入海之时遇到北巽之风和涌泉之雨就会化身成半鱼半人的样子。”
“半人半鱼,那不就是鲛人。”
“并不是,他们鱼尾很长,更像蛇,背生龙翼,据说他们……最擅长魅惑……能直接攻击人的魂魄,还能够死而复生。”
“这么厉害……”钟离心里并不是很相信死而复生之说:“若真有死而复生这种神通,早就传开了。”钟离心想这种保命的手段,若真有,那中州的修士早就费尽心思搜寻捉拿鱼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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