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凤英和夏莹,廉闵三姐妹一起回到园里,先到雨轩,未见得马拉,后来到沁苑,见得马拉在长椅上睡觉。彩霞也倒在躺椅上睡去了。书本还扣在她的脸上。凤英上前推醒她轻声笑问道:“他一夜只打了了个忽囵,你困的什么?”彩霞揉了揉眼睛,见着姐姐,妹妹们都回得园来,却也未惊动马拉,便一笑道:“他回家来,先去抱他的宝贝儿子,被儿子嫌弃了一翻。后又手痒痒的不行,狠狠地画了几笔,就那样睡去了。”
三人来到桌前观看,见是一米许长的轴画。上面是玛尔雅的画像。竟是前所未有工整细致笔调,却是未画完便丢开了。想着定是太困了而不能一气呵成。但基本情感和精妙之笔已经体现出来了。凤英欣赏一阵后笑道:“这四年的官做的飞扬之气少了,手底下却是沉稳,细致,饱满了许多。”
旁边夏莹却翻出儿子和尼奥的画像笑道:“飞扬之气在这儿呢,简直飞扬的一塌糊涂!”
凤英和廉闵听着便上来一起观看,见着几页素描的宝儿和尼奥的肖像,最后一张宝儿的哭泣状的肖像上还写着“不识相”三个字,三人都不由笑起来。廉闵见着忙提议道:“这几张画挺逗的,应该挂起来才是。”凤英也表示同意,一时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装裱材料,便拿了肖像去哨所让那些士兵们帮她找几块料。却不想官兵们对此却是很拿手,他们精选航空铝合金材料,又高温压了花边,精心设计组装了几个相框将画像装了上去。然后又在边框上贴了防水木纹纸使画显得古色古香,从而使得画像更加有趣味了。官兵们见着个个喜欢。政委靳松柏硬是给自己留了一个挂在自家屋子里,还津津乐道:“好歹也是马先生的真迹。”其它三幅一幅挂在春晖东厢,一幅给了廉闵,另一幅留给了夏莹。凤英忙乎了半日,却是一个也没得到。
马拉醒来时,先向厨房要了吃的,便去瞧自己的画像,见着没了儿子的画像,便忙在垃圾筐里寻找。夏莹进得门来不解地问道:“找什么呢?”马拉直急道:“儿子呢?咱宝呢?”夏莹不禁失笑道:“谁能把孩子扔进垃圾筐里。”马拉一笑道:“我为咱儿子和小尼奥画了几张画像。”夏莹从内屋里取出相框递给马拉笑道:“呶,这儿呢,那儿就当垃圾处理了。”马拉看后直笑道:“哟!给这小子这样仔细服侍。”然后仔细地瞧了瞧了后笑道:“我还说给着点色呢,看来臭小子也没有重彩煊染的必要,这也就够了。”然后递给夏莹道:“就这样挂着吧。”夏莹听着也直呵呵一笑,便要回屋将画像重新挂上,马拉却是拉住她嘻笑道:“我摸着咱儿子身上又圆又细滑的,脱了衣服肯定可爱。晚上把他抱进房里来咱们三人一起睡。”夏莹听着纠开马拉不大情愿地道:“一边去,儿子可不是给你养的猫儿狗儿的让你拿来当素材,将儿子晾着了我可不依,还是吃你的饭吧。”马拉被驳了面子,只得一笑作罢。而他却不知此时夏莹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接下来,夏莹便摆好饭菜陪马拉吃饭,她瞧着马拉清瘦的脸不禁心疼地道:“人家做官,一些个个都胖了,大哥道是做官做瘦了。”马拉吃了一口饭菜笑道:“别处哪有家里这样的可口饭菜,即便有,也没有这样的胃口。”说到此处他尝出了是夏莹的手艺,不禁感激的望着夏莹道:“还是五妹做的饭菜最好吃!好像很久没吃过了。”夏莹听着先是一阵感动,后是一阵心酸,直拉着马拉的手道:“我这个妻子做的不够格啊!”马拉忙握着她的手道:“有妻若此,夫复何求?……我做市长前原以为国家富有了,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没想到他们过的还是那么难啊!……摆在他们面前的全是‘难’字。我当初答应妹妹们,做事尽可能地保持低调,可我没做到。每天都象玩命似的。想着定让妹妹替我担了不少心。”
夏莹冲马拉一笑道:“我的大哥是个大英雄,做事总是气势如虹,迅疾如雷。”
马拉笑道:“好歹《日新报》里还是有人为我说好话的。”
夏莹一笑道:“除了六妹,谁还有那胆量?有那本事为你说话?是她纠集了一帮文人雅士整日在为你打笔墨官司呢。”
马拉听着直笑道:“难怪!如今我方知晓笔杆子的厉害了。六妹她才是我的开路先锋啊。有时逼的京里的老头子都坐不住了。”夏莹一笑道:“听说他老人家有一个口头禅:‘嗬,又折腾起来了!’就是在说你呢。他还说大哥你是上天赐给他的‘倚天剑’。”马拉呵呵一笑道:“以后你们就多多帮衬丽君吧。”夏莹直摇头道:“他的这个市长不及你好当。六妹是不会为她吭一声的。我帮她不及帮大哥那么得心应手。三姐能帮上她,而俩姐妹却一直在闹别扭。最能帮衬她的也只有大哥你了。”马拉只一笑道:“好!往后我弃商从文,习做文章,或许还能成就一代大家呢。”说着话只管自我陶醉起来。夏莹笑道:“大哥的文章本来就作的不错。已有许多演讲稿上了《人民日报》。京里老头子夸你经商为儒商,为官为儒吏。”马拉听着忙摆手笑道:“我沽名钓誉之徒。诸事还不都听妹妹们的,你们才是鸿儒呢!”夏莹听着直乐道:“去——”
凤英,彩霞和廉闵见马拉回园后多半天的不出门,便忍不住来雨轩看望马拉,夏莹只管在一旁用电脑忙公事。却见得马拉一边大口喝茶,一边挥舞着笔,忙的不亦乐乎。彩霞上前笑问道:“这是行什么公文呢?这样满头大汗的。”夏莹冲他们望了一眼不禁“哧”地笑一声。马拉边写边笑道:“几日后便是高堂大寿,我正写一些请柬给亲朋好友。这些帖子一定要提早几日送出。”彩霞笑道:“现有印好的,只管签上你的大名就可以了,需这么麻烦吗?”马拉不以为然地道:“些许人还是不能怠慢的。”
彩霞上前仔细看过,见着叔公伯婶,姨舅姑表的帖子都是些刊印好的。厚厚的足有一尺许高。彩霞见着不禁笑道:“大哥不是不打算大肆破费吗?”马拉笑道:“我现在改主意了,母亲如今上了年岁,越发思念家乡人,常常提起这些亲戚临娌。以前咱是当官的,人家怕落个攀权附贵之嫌,只怕是设筵容易请客难。如今咱下来了,也便没什么嫌隙了,想着定是有请必到。也好让我妈以解思乡之苦。”彩霞听着不禁嗤笑道:“世人多是势利眼,只怕现在才不好请客呢。”马拉直摇头道:“六妹不是农家人,岂知农家人的骨气?”彩霞听着马拉的话,直急的叫道:“噢,你是说我们城里生长的人就没骨气了!”凤英忙从旁笑着拖开彩霞笑道:“切,为着这个着急。”马拉知把话说坏了,连忙告饶,但还是被彩霞用请谏拍打了头以示小惩。随后她便来看另一叠请柬。却是送给张柄坤,林静斋夫妇;安珍珠,方丽君,肖飞几位集团骨干及员老;另外还有玛尔雅,梅婷婷她们。彩霞从中一一翻看,却见安珍珠的帖子字迹较少。只见上写道:
与卿离别后,少有来述,甚是思念!周日逢家母寿诞之日,且又义姊妹相聚齐整,正好请朋邀友。若迎雪踩瑞而来,相添喜庆,在下不胜感激。山人云龙恭请上!
彩霞看毕不禁嗤笑道:“可真以隐士自居了。即便是隐士,也不过尔尔一个小隐。”
凤英和夏莹听着直是笑起来。马拉听着就要把山人两字去掉。彩霞忙笑劝住道:“哥哥别恼,妹妹我说笑来着。写的很好!对别人不敢称‘山人’,对安姑娘称‘野人’也无过。”马拉听着却是急也不得,只能红着脸作罢了。接下来彩霞又翻开张柄坤和林静斋夫妇的请柬来看,见上面文字,不由一笑道:“果真没的‘山人’二字!”马拉被她取笑得受不住,直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狠狠地道:“真受不了你。”彩霞只是哈哈一笑,只管看她的请柬,见上写道:
晚辈云龙承萱堂寿辰吉日特邀张柄坤先生及夫人:
萱堂周日寿逢阳春白雪之,大雪丰兆。又是卑人辞归之时,缚腰绳索已去。羁鸟入林,池鱼归渊,应趁此时,聚欢宴饮。
先生逍遥之士,夫人尔雅之人。如今梅花尚香,迎春欲放。履琼踏瑞,寻春访香,正是时候。更设名家精曲,以待先生及夫人。晚辈云龙恭请问安!
彩霞看毕,直笑着点头称好。马拉忙道:“妹妹才高八斗,若有好的,给大哥另写了。”说着便将笔递于彩霞。彩霞忙道:“我不是笑话大哥,而是觉得大哥写的确也有趣。”马拉看着彩霞道:“妹妹可别糊弄我。”彩霞冷哼道:“谁为这事糊弄你。”然后她又来看马拉写给玛尔雅的帖子。见着名姓,却不熟识。忙问道:“哪位尊贵客人,值得大哥这样郑重邀请?”马拉忙道:“是小妹引见的一个阿拉伯女子。”彩霞这方想起马拉的画中之人,便问可是她。马拉点头笑道:“她可是个高贵的公主!”凤英直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公主?”马拉执拗地道:“看着就像。”
彩霞直乐道:“别错认了个装腔作势的,那可就贻笑大方了。”马拉笑道:“她即使无尊贵出身,凭其修养也应该尊贵待遇的。”彩霞回头冲夏莹笑道:“五姐,你可得小心点。大哥有做驸马的心思。”夏莹笑道:“随他吧。”马拉一哼道:“就是许我个年轻貌美的女王做国父我也懒得去做。”凤英旁边一敲他的头道:“美死你!世上那个女人能象五妹这般与你自由幸福,快活逍遥!”马拉听着只管嘿嘿一笑。
接下来马拉在写戏单时,将《拾玉镯》写成了《拾玉钗》。彩霞早看在眼里,直忍不住大笑道:“三姐一生气,大哥准丢魂了。拾的都不知道是玉镯子,还是玉钗子了。”然后她上前撕了马拉写的戏单笑道:“你既不放心,便去哄哄她。何苦在这儿失魂落魄的。”马拉一笑道:“大人了,还哄的什么,又不是小孩子。”彩霞一笑道:“大人更不好哄了。哄小孩子一个糖就可以了。大人啊,谁知她想要什么呢。”马拉却是直望了夏莹一眼。夏莹边打字边道:“看得我做什么?”彩霞呵呵笑道:“五姐更厉害,不望大哥一眼就知道他在看她。这可是那所谓的心有灵犀啊。”马拉摇头笑叹着冲彩霞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将笔递与她道:“妹妹精通词曲,戏文,替大哥列些好的段子出来。”彩霞接过毛笔笑道:“愿为效劳。说实在的,大哥列的那些段子虽好,但人们大都听腻味了。而好些很不错的经典却为人们忽视了,这次我道要让他们唱唱。”马拉听着忙亲切拥了彩霞一下道:“那就拜托六妹了。”然后便匆忙地去找凤英了。
彩霞又来到夏莹身边扒在她桌子上笑道:“姐,我这就去给你瞧瞧,看他们都生出些什么事来。”夏莹一笑道:“快消停点吧,就你聒噪!”
马拉来到凤阁看凤英情形。却见她一脸不快地躺在椅上。见着马拉进门来,只瞥了一眼,脸上便更气恼了。马拉走上前来,她便起身就走。马拉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凤英一把推开他,直避到内屋去了。马拉也跟进去。凤英突然扭过身来对着他道:“跟着我干什么?”马拉问道:“三妹是生我的气呢?”凤英直哼道:“我不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我恨自己没出息,不能自己给心爱的男人带来幸福。我也就疑我道底配不配爱他了。他现在过的多好啊!我能给他这样的好日子吗?我每晚躺下身就心里发虚。我都快彻底绝望了。我常常感到我给你献媚简直是罪该万死。我现在还乱掺和什么呢。”凤英说着直哭泣起来。马拉上前将痛苦绝望的她拥地怀里直愧疚地道:“对不起!……”凤英直扒在他肩头哭道:“此生若不能与大哥夫妻一场,我真是死不甘心啊!”
马拉听着凤英言语,见着她的伤心,自个儿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心里直痛苦不已,只能将凤英紧紧地抱住伤心落泪地道:“大哥迟早圆妹妹的梦想,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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