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萧砚。”
“朱温的人?”李嗣源愣了愣,继而思忖了下,自问自答道:“也只有朱温,能比我们先插手河北了,确实早该想到……但据我所知,梁军的主战场,应是在沧州吧?此人莫非得了天兵?这萧砚是何许人?”
李存礼从袖中掏出了一札子,递过去,“愚弟一得到消息,便已替大哥打探清楚了。此人乃李唐不良人,一说其曾效命于洛阳,一说其曾效命于曹州,不过皆不可查。去岁天子遇害后,此人暗感李唐复兴无望,遂投了朱温。”
“不良人?”李嗣源一边翻看着札子,一边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在父王那里,听说过大唐有一不良帅,甚是诡谲,但已多年不知其踪……继续说。”
李存礼便继续道:“说起来,关于这萧砚还有一桩趣事。据汴梁那边的消息称,此人与天子貌似有七分,传闻,其乃是天子的死侍替身……”
“既如此,朱温也肯用他?”
“小弟以为,朱温应存有千金买骨的心思。且据称,这萧砚也确有几分本领,哄得朱温甚是宠信他。此次朱温图谋河北,便就是听信了此人的进言……”
“……”李嗣源三角眼一眯,忽地冷笑了一声:“昔日天子遇害于洛阳,说不得就与这萧砚有干系。朱温肯用他,或可能便是其拿了天子的级当投名状,巴尔的事,我总算是弄清楚了。”
李存礼也不质疑,只是想了想,便钦佩的拱手:“大哥洞若观火,小弟佩服。”
李嗣源则指着札子上的一列蝇头小字:“据老九说,其人引漠北为援,我晋军方才大败……”
他捋着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李存礼察言观色,接过话茬轻声道:“但据大哥那位爱婿的来信所言,漠北王庭动荡,无力插足河北之事,更称漠北王欲与晋国交好。老九死里逃生,逃回来的鸦儿军也有数百,他们不会说谎……可漠北军却偏偏出现在了河北……”
“石敬瑭,有问题。”李嗣源不冷不热的道。
“大哥不必对此事急着下结论,小弟门下那位巴尔,也尚在漠北。河北之战的端倪太多,或也该等他们回来再说。”
“萧砚、萧砚……”
李嗣源念着这个名字,皱眉想了一会,突然道:“我听闻漠北王后的母族,汉姓也为萧?”
李存礼一愣。
前者却是眯眼一笑,似是抓住了关键线索,但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把札子递回:“罢了罢了,先召回巴尔。石敬瑭这个废物,只会把事情办砸。”
李存礼便收起札子,脸上呈现出了笑意:“大哥眼下,也确该召回巴尔。如今世子大败,正是大哥大展拳脚的好时机,也无须再与这些泥腿子为伍了。”
李嗣源哈的一笑,却是马上摇头道:“六弟,咱们虽作为上位之人,但位子终究不是最高,可不能过于看轻每一个人。义父虽不喜为兄,但晋国上下,人人都有眼睛,人人都能判断是非,他们认为谁好、谁坏,却不是义父说了算。”
李存礼叉手一礼,赞叹道:“大哥有大智慧,愚弟远不及也。”
“你且回太原吧,为兄还需做好分内之事。”
李嗣源向远处招了招手,一众等候的官吏便继续凑近来。
老六看着大哥这般沉稳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急躁的模样,心下愈是佩服,当即就要折身回返。
恰在这时,又有几骑倏的从南面而来。
李存礼遂拢袖而立。
那几骑当先,有一人影身形曼妙,却是被簇拥着趋马过来,面见了李存礼、李嗣源二人,竟也不下马。
其脸上戴着一漆黑面具,扎着一高马尾,显得飒气十足。
她勒马而停,先是不动神色的扫了一眼李存礼,而后看向人群中的李嗣源,她肩头淋了雪,气势也是如这积雪一样古板、冰冷。
一众官吏还在疑惑,李嗣源却已笑呵呵的上前,抱了抱拳:“十三妹远道而来,竟也不提前说一声?如此大雪,十三妹从太原来此,倒是为兄安排不周了。”
李存礼也面挂着和煦的笑意,向着十三妹叉手行礼。
十三妹扫了一眼阳曲众官吏、农夫,也不向两人回礼,只是不带感情的冷漠出声。
“晋王有令,召通文馆圣主李嗣源回返太原。”
李嗣源笑呵呵的,刚想应命,十三妹又继续道:“还有,雁门果毅都尉石敬瑭、礼字门下都尉巴尔,皆要一并回太原面见晋王,六哥既在此处,圣主恐怕也知道出了何事。还望能安排,莫负晋王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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