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第2页）
奔驰的夜海七号上
车窗外，弯月如钩，已经入夜了，惊吓又疲急的一天终于
快结束了，列车上大多数人都闭上眼睛，准备休息。裴染回到车头的驾驶室。
江工已经去睡了，艾夏还在开车，她看见裴染回来了，立刻举起两只手，飞快地点指节
91自动自觉，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她说，你去睡觉吧，我来开车。
艾夏带着外婆长途跋涉，也累了一天了，说不定昨晚也没有睡过，不能让她值夜班开车
裴染也举起手，点自己的指节，因为不太熟练，点得比较慢:你去睡，我不困，我来开。
艾夏更坚决地摇头，坐在驾驶位上不动，
裴染想了想，点点她，比了一个“三”，又点点自己，比了个“三”。
每人睡三个小时，两个人轮流开车。
裴染表情坚持，艾夏只得点头答应。
裴染在脑中嘱咐91:“我先去睡一会儿，过三个小时叫醒我。
91故意用机械的语调回答:“收到。您的闹钟已设定。三，小时，整。
裴染牵牵嘴角。
她往后走了两节车厢，在三号车厢里找了个周围没人的空位，放下金属球和背包
她消失了一会儿，91估计，她是去卫生间了。夜海市停水了，不过夜海七号有自己的水箱，弧形的顶部就是储水的位置，里面应该还有水。等她回来，91跟她闲聊:“为什么特地要来三号车厢?
裴染坐下，“这里位于全车的中心地带，进可以去车尾和尤连卡斗殴，退可以窜进车头驾驶室，非常理想。91仿佛笑了，“你还在怀疑尤连卡?我坚持认为有问题的人是印娜亚。
裴染:“要赌吗?
91刚刚一口气扫了几万本推理小说，底气极足，毫不犹豫
“赌。想赌什么?你们人类打赌，都是赌钱的对不对?
他想了想
“如果我输了，就送你一仓库五十年前的过期食品怎么样?我上次读国防部旧档案的时候，现了一座旧仓库，是第二次联邦卫国统一战争时期一个反抗组织的，从法律的意义上，它现在不属于任何人，而且早就已经没人记得了。裴染咨询:“五十年前的过期食品，还能吃吗?
91琢磨:“估计是不能。但是你可以把那些东西当成纪念品卖掉，收藏圈也许会有人买。
裴染:“
全世界都在爆炸，谁还会买这种纪念品。
“我不要那玩意，”裴染说，“这样吧，输了的人要满足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91谨慎地回答:“好。只要我能做得到。
他又问:“裴染，你该不会想让我学小狗叫吧?
辈热不解:“我为什么要让你学小狗叫?让你学小狗叫，还不如让你唱歌呢。
91立刻问:“你喜欢?其实你不用赢我，我也可以唱歌给你听。我又搜到了几那种风格的歌。
裴染:“那种风格哪种风格?
91忽然安静了
他说的“那种风格”，一定不是哄她睡觉的那民遥的风格，肯定是划破了肚子乱喘的那种，
因为突如基来的沉默，一人一球都有点尴尬
裴染率先打破静默:“等我想好了要求是什么，就告诉你。
91回答:“好。那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我们两个一起猜错，都输了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要互相满足对方一个要求?裴染无语，“你是很喜欢输吗?如果我们两个都没猜对，那当然是一起假装这个赌就没有打过，就让它随风去吧。91:”
裴染把围巾叠成厚厚的小方块，热在小卓板上，趴下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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