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董师傅驾驶警车来到了新路村二组,孙万捷和薛向东将鲁小伟带上了警车。先去荆福起家接上金富贵和霍六安,将二人送到家后,警车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民警们全都是凌晨以后才回到派出所的,没有一个人回家,正好是一间办公室睡了一个。薛向东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时,现李常荣躺在床上,便又轻轻关上了门,将鲁小伟带到了会议室。
薛向东拿出询问笔录,孙万捷刚刚开始询问,所长郝峰走进来参与了对鲁小伟的询问。
鲁小伟与荆福起的关系挺有意思,二人是小学同学,但鲁小伟的亲叔叔娶了荆福起的大姐,按照亲属关系来说,荆福起是鲁小伟的长辈。但二人仅仅差了一岁,又自小学便在一起玩,所以一直平辈论交,走得很近。
按照鲁小伟的叙述,他们两人昨天下午去市里录像厅看了两部电影。回到新路村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路过春花饭店时,鲁小伟提议去饭店吃一口再回家。
可是刚进饭店,荆福起就被一个人给嘲讽了。原因还和前一阵薛向东抓他有关,荆福起被送进拘留所的第一天就被剃了光头。放出来还不到半个月,原本来的一头长现才长出点头茬儿。
鲁小伟当时见二人互骂,对方人多,又是公共场合,他便将荆福起拽出了饭店。出了饭店的荆福起怒气未消,到附近一家的柴禾垛中抽出了一根木棒,准备当做武器用来收拾刚刚骂他的人。
鲁小伟也不好意思让荆福起自己去饭店附近等,他也抽了一根木棒,陪着荆福起等在饭店门外。等候的时候,鲁小伟问荆福起那个骂他的人是谁?
荆福起回答说是他的初中同学,两个人因为借钱以后还得不及时而吵过架。所以后来再见面时经常互相谩骂,前一阵还偶遇过,当时说他不男不女,今天又嘲笑他换了头型。所以荆福起想治治这个叫李宝库的那张臭嘴。
可是万万没想到,那半块砖头就能将李宝库砸死。当李宝库被打倒后,荆福起是追过去他又朝趴在地上的李宝库打了一棒子的。
听到这里,郝峰问道:“那一棒子打在李宝库身体哪个位置上了?”
“我看是打在屁股上了,然后李宝库一动也不动,还不出声,我就拉住了他,不让他再打下去了。”鲁小伟说到这里时,还打了一个冷战。
“后来呢?”孙万捷追问。
“为什么不救他?”薛向东也在同一时间问。
鲁小伟看看孙万捷又看看薛向东,愁眉苦脸的问道:“我先回答谁?”
薛向东拿笔指了指孙万捷,鲁小伟见状说道:“荆福起被我拉住,也现李宝库不对劲儿,不是晕了就是死了。然后转身便跑,我就也跟着跑呗。跑出几十米后,我说不行,得把人送医院去。荆福起听我这么一说,也停下了脚步。”
“我们就又往回走,可远远的看见李宝库那几个同伴正围着他看呢,我俩就没有过去。然后荆福起就想走,我说再看看,如果他们把人送医院了就说明没啥大事儿。”
“然后那几个人就离李宝库好几步以外站着,还让储蓄所的人打电话,我们都听到了,我想跑,拉了荆福起一把,他双腿直抖,嘴里还直叨咕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时候就看到薛警官和老叔跑了过来。”
“我看到薛向东探了李宝库的鼻子也摸了颈动脉,然后喊话叫救护车。这时候荆福起缓了过来,他说‘我得跑,我家就我一个男丁,我得给荆家留个后,不能让警察抓了。’说完他就向北跑了,我追了他一段路,把兜里的十几块钱都给了他,然后扔掉棍子回家了。”
郝峰问:“荆福起向北跑的时候,没说想到哪里去么?”
“我问了,他说走一步看一步吧。”鲁小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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