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朋友,只是我队友。”红脸小胡子端着兵器在前边追着暗处水花漾动之影乱射一梭子,噼砰激响一阵之后,转面嚷道,“但我怎么会杀自己队友?不是我干的,要怪就怪‘裂口怪’……”
斯文之人用尖匕戳着半根残留水面之物,挑起来检视着说道:“只是个普通的生物,本来应该跟我们差不多。我看它也是被傳染到了,体内才发生异常突变。看样子才刚变异不久,身上有些东西还没变透……”说到这里,转头望向那具脸被打烂的尸体,惕然道:“它应该是被潮爷体内的变异搞到了,先前谁跟潮爷在一起?谁最接近他?”
毛发乱糟糟的家伙闻言吓得从死尸那里匆忙后退,懵问:“潮爷被谁搞到变异了,他为什么会去死在那坑里,而不是出来伺机祸害我们?”
“想是他选择了自杀。”毛发微卷的男子垂目低叹,“我了解他。潮爷不想祸及大家,多半是他发现自己身上有异,就立刻自寻了断,欲使变异中止。本来不想害我们,却传到了那些贪嘴啃尸的活物上,结果变异继续发生……”
“他以为一死了之,就能使变异中止。”油光满面之人擦着长管器械,笑道,“未免太天真了。”
毛发微卷的男子皱了皱眉头,转面问道:“你平时跟潮爷走得最近。潮爷在军旅的日子不好过,备受冷遇,没多少人看得起他,因而他很照顾你们几个爱接近他的弟兄。如今他出了事,你怎么还能笑成这样?”
窘样面容之人在旁纳闷地说道:“进来这里之后,他脸上就总是挂着这样的诡异笑容。不知为何,瞅着这副神情跟平日不一样了……”
毛发微卷的男子拔出短械,指住油光满面之人脑袋,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笑?”
我替黑脸大汉包扎伤处之际,络腮胡子家伙叼着牙签转觑道:“原来你会这个,比抱着那个东西有用多了。”我顺着他投来的目光望向搁于一旁的沉重器械,愣问:“什么啊?”俊俏男子一只手撑着大刀,用另一只手将旁边的重械拿给我抱着,投以鼓舞的眼神,说道:“我就说,带上她有用。”
络腮胡子家伙叼着牙签啧然道:“你什么时候说过?”
“我说,”毛发微卷的男子伸着短械逼抵油光满面之人额角,凛然道,“你为何发笑?”
“你们以为一死了之,就能使变异中止。”油光满面之人擦着长管器械,笑道,“这样想未免太天真了。”
“那要怎样阻止?”斯文之人困惑道,“难道我们就像祸害一样,人到哪儿,那里就遭殃……”
“人本来就是病菌,”油光满面之人擦着长管器械,笑道,“就像死掉的腐烂东西长出了蛆一样,你们就是蛆。大自然根本不应该有你们,当一个星球坏掉了,它就像发霉生虫的柑橘,里里外外会生出很多本来不应有的东西。但为时不会很久,世界将恢复到它原本的样子,不再给这些不应有的多余东西一席之地。你们以为自己是万物之灵,你们的出现果真是上天的恩赐?不,那就是个错误。你们只是物体腐烂之余的产物,因而你们的自命不凡让我总是感到好笑。”
毛发微卷的男子用另一只手抬起个发亮物体,照向斯文之人的脸面,蹙眉说道:“麻省的,你不要受他蛊惑。通常读书人,更容易犯胡涂……”随即更进一步,咔一声扣紧手里短械,逼迫着油光满面之人,以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张开嘴给我看看!我不会再说一次……”
瞅着他的举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一根粗管突然伸抵其颈,毛发微卷的男子蹙眉转觑。窗边的大胡子朝我咧嘴一笑,说道:“他又给我机会爆頭了。”
随即红脸小胡子伸来一根长管器物逼临背后,朝窗边的大胡子惕问:“你要干嘛?”柱后转出一个手捧扁凹物事的满头乱辫之人,扫觑突然剑拔弩张的众人,问道:“这个旧雷还是用不惯,究竟应以哪一面向着敌人来着?朝着谁的那边才对?”
我旁边的络腮胡子吃惊喝问:“小辫张,你拿定向雷出来干什么?”肩挎大刀的俊俏男子抬起一只手去拦那个满头乱辫家伙捧出之物,急来劝阻,说道:“收起来,都不要冲动……”话声未落,一把匕首突然扎穿其掌,从手心贯透掌背,势犹不止,匕尖猛推向前,戳向咽喉。
我猝吃一惊,变生倏然,顷间便连旁人亦皆怔住。一时似都想不出那斯文之人何故如此,但见他眼神狂暴,拼命扑去,推着俊俏男子顶到柱上。肩挎大刀的俊俏男子咬牙握刃,使劲扳住戳近喉脖的匕锋,这时我看见有一条滑溜蠕动的异物粘附在斯文之人颈后的背梁上。
那个东西不知何时悄从暗处窜出来,咬在他脑后。乍看之下,状似斯文家伙脊椎骨反突于外。窘样面容之人也看见了,伸手一指,叫嚷道:“马丁内斯,快看!先前你没打到的那个东西又从水里窜出来了,居然偷偷粘附在麻省小子的后背……”
声犹未落,忽砰一响,窘样面容之人眼窝凹爆,掼撞旁壁。一大滩血浆溅在舷窗上,我只来得及看到油光满面之人握着长管器械之手动了一下,刚要裂开嘴笑,就被毛发微卷的男子伸着短械照头射倒,随即上前还要补一发,背后忽砰一响,他趋趄而跌。毛发微卷的男子坐倒于油光满面之人裂开的嘴边,挣扎着抬起手来,在大胡子冒烟的管口之下勉力叫唤一声:“马丁内斯,不要冲动!”
红脸小胡子砰砰数下轰射,瞅着大胡子家伙应声掼摔开去,转头又扫一梭,射向斯文之人背后,随即手忙脚乱地更换弹匣,慌张的问道:“那个怪物呢?死了没有?头儿你有没有事?我给你报仇了……这里还有多少变异的家伙?”
头形四方的家伙跌坐在我旁边,无力地颓倒之际,我转面看见他豁开的脑袋不再是四方形。毛发乱糟糟之人惊呼道:“哇啊,支奴干人也完了。我这边还栽了一个,好像是那个年轻的短发小子,脖子快被扫断,血乱喷洒过来,没救了……”脸形奇怪的小个儿家伙在旁边哭道:“他打到我手了。马丁内斯干的,一下子扫翻了多少人呐?”
“事实就是我最狠!”红脸小胡子追着水里漾动的黑影轰扫之际,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叫嚷道,“谁敢惹我?小时候在墨西哥,就没人敢跟我比狠!别怕有我,头儿你尽管放心……小妞儿,你愣着看什么,还不赶快去给他包扎伤口!”
我搀扶着倚壁坐在那儿又多出一道伤口的黑脸大汉,转头问道:“这里好多人受伤,先给谁包啊?”
“先去给头儿止血敷伤。”红脸小胡子揪着我推过来,眼见毛发微卷男子面色灰败,显得状态不妙,他突然难过地涌泪哽咽,满脸涕汗模糊地嚷道,“这里我只信任他一个。头儿,你可别有事!”
“我已不值得信任。”毛发微卷男子突然把我推开,绰起短械按着油光满面之人,往裂绽之口连轰数响,才颓然坐倒,抬起血肉模糊之手看了看,朝我投来自嘲般的一眼,苦涩地说道,“不好意思,队没带好。”
红脸小胡子探头探脑地问道:“头儿,你怎么了?”我看见毛发微卷男子那只手布满鳞突溃烂的模样,不由心下暗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被咬了吗?”柱后传来砰一声响,俊俏男子掏家伙顶在斯文之人颔下,轰然射贯头颅之后,从匕刃上血淋淋地抽离手掌,挣出身来,推开犹在纠缠的尸身,从肩后拔出大刀,说道,“快砍掉他的整只手臂试试看还能不能活?”
“不要冒险,我也不想折腾。”毛发微卷男子转面说道,“就这样吧,我追随潮爷而去。抖森,你们继续前行,一定要完成此行的使命……”
红脸小胡子不安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轻言放弃,这是你平日教我的……”毛发微卷男子握起短械,向他凝目而视,语声沉浑的说道:“遇事不要冲动。切记,冲动是魔鬼。还要胆大而心细,因为魔鬼往往就在细节处。一路要留意!”
我正想着他所言的含意,毛发微卷男子突然抬起手上短械,顶着头额扣下扳机,却没打响。
“空膛了?”毛发微卷男子怔在那里,不禁错愕道,“本来我不想给你们机会爆頭……”
话声未落,他的头爆开。血浆激溅之时,我惊缩到一旁,看见那个大胡子从水里勉力撑身而起,朝这边砰砰轰射,打烂毛发微卷男子的躯体,并且对我咧开嘴一笑,咯着血说:“瞧!俄罗斯人说话算数,我跟你说过要爆他头,就死也要爆……”
红脸小胡子惊怒交加,悲痛大叫,转身朝大胡子那边扫射一梭,弹焰乱闪之下,顷刻又不知倒了几人。随即他也连挨数下轰击,摇摇晃晃地倒在毛发微卷男子尸身之畔,脸面及前胸噼啪遭轰得稀烂之际,手仍扣着勾机,砰砰地乱射,直到弹尽空膛,才终于没了动静。
焰光明灭之间,四周的人影纷纷倒下。有几颗石榴状的圆物从不知谁的手里掉出,接连嘭然炸响。一个家伙甩躯掼飞而起,撞到顶壁之上,复又坠回水中。
我从藏身处投来惊眸,但见毛发稀拉的黑衣之人两手各绰一支长管器械,口诵祷告之辞,从柱影里徐徐现身,随即连挨数下扫射而倒。红脸小胡子打出的最后一发弹焰从他跟前蹦过,嗖的穿闪,掠向旁边那个满头乱辫的家伙,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叫,他慌乱地捧出来的那个凹物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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