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国公一改先前儒雅俊秀的模样,面容阴沉,目露寒光。
“银子倒是小事,事办成了就行,如今那块养尸地在手,我便能借此训练精锐死士。当今陛下虔信十字会,自受洗以后,越亲近那些弗朗机来的红毛鬼,已逐渐偏离正道,令朝野上下不安……”
“阿弥陀佛。”法寅双手合十,“公爷乃是国舅,此刻正该挺身而出,行伊霍之事,辅弼天子。”
“大师恐怕不是想让我做伊尹、霍光。”魏国公看着法寅,戏谑道:“而是想让我做王莽吧?”
法寅没有回答,只微笑着看向魏国公,令后者也跟着一齐笑了起来。
“哈哈,此生有大师为知己,实在痛快。”魏国公笑过后,正色道:“可是,大师常说远儿与道门有缘,此番我派遣他去龙虎山上香,正一派却没有收下他,看来大师也有出错的时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法寅摇摇头,“不过,三公子确有道缘,只是这缘不在张,而在陈。”
“什么?”魏国公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让他去跟随那搬山道人?荒谬!我徐家的后人,怎能去做倒斗的勾当!”
他显然有些气愤,将袖子一挥,斩钉截铁地道:“此事绝对不行,大师不要再提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法寅浑然不惧魏国公的威风,只冷冷地与其对视,“倒斗是盗,窃国难道就不是盗?夺天机、参造化,同样也是盗!若是不盗,太祖起兵时的粮食军饷从何而来?若是不盗,燕逆又如何从边塞藩镇脱困而出?公爷自己要做乱臣贼子,却想让儿子做圣人么?”
魏国公哑口无言。
“此番起事,至多七成把握。天下大势自古便无人能够参透,多智如诸葛武侯,最终亦功败垂成,星陨五丈原。”法寅又道,“若是事不成,将三公子托付给那姓陈的道人,隐姓埋名,亦能够延续公爷的血脉,不失为一条退路。搬山道人居无定所,餐风露宿,足以避开朝廷鹰犬的追捕。”
“此事容我三思……”魏国公面色煞白,“远儿自小身娇体弱,如何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若是徐弘远在这里,见到他亲爹的模样,必然大吃一惊,怀疑是否在做白日梦——这位从小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魏国公,怎么可能这么在乎自己?
“我知道三公子深受公爷喜爱。”法寅躬身道,“为了从夫人及大公子的手里护下他,公爷才对他百般冷落,但那陈道士如今只是想报答三公子,并未有收为门下的想法。公爷若有此意,还需想办法促成此事。”
“唉……我那老大也是心胸狭窄,如何就容不下他三弟?”魏国公叹了口气,“若不是有那陈道士在,远儿怕是根本回不来应天。”
“所以,公爷才将三公子送往军营,但世事难料,险些又让他卷入将军冢之事。”法寅继续道,“好在又有那搬山道士出现,可见他确实是三公子的福星。”
“可是……”魏国公的态度逐渐软化,“姓陈的终究比远儿还要小几岁,怎么能做远儿师父?”
“公爷着相了。”
法寅仍合着掌,“达者为师,无关年纪大小。我观那陈道士本有短寿夭折之相,会于今年应劫而死。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又有了否极泰来、潜龙离渊之相,我也难以看透。”
“哦?”魏国公震惊了,“连大师也参不透他的运势?”
“参不透。”法寅摇摇头,“我已看不到他身上的因果,只能见到莫测的天机。”
魏国公沉默片刻,站起身来,走到一幅清婉女子的画像前,目露怀念,用手轻轻抚摸着微黄的纸张。
法寅在旁闭起双眼,念诵经文为画上女子祈福。
他知道,这张画上的正是魏国公妾侍,因难产而死的徐弘远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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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陈阳的精彩表现,狠狠露了一回脸的徐弘远,趾高气昂、十分嚣张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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