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顾璟衍听明白了,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垂下的眼帘下遮盖着的,是顾璟衍的平静,“是璟衍逾越了。”
这时,顾璟衍的身后又落下了一道白衣,洛白目光略微清冷,“璟衍,问你想问的,说那么多做什么?他都无意认你,你又何必卑躬屈膝。”
顾璟衍皱眉,拉住了准备上前的洛白,“不得无礼。”
就算已经脱离了皇室许久,他们身上依然有着属于皇族的贵气与矜持。
犹豫了一下,顾璟衍从手袋间拿出了一个瓶子,上前,“半年前,璟衍与好友一起行过沙漠,寻得一株冰莲。”
“那冰莲我服了半颗,体内之伤好了七八,已不伤性命,这剩余半颗我制成了丹药。”
顾璟衍不知将这灵药交给谁,现在想来,交给北离渊才是最好的,“劳烦,交给璟旭,他应该用的着。”
“嗯。”
北离渊垂眸了一眼那药瓶,将苏晏如轻轻放下,单手搂在怀里,才接过那药,轻轻应了一声,回身着站在顾璟衍身边的人,“他是你的……”
“好友。”
北离渊还未说完,顾璟衍便提前开了口,“另外,澜依进了南国边境之地,便消失了,有人说他被带回了北国皇城。”
“可知,他在哪?”
顾璟衍低眉询问了一句。
北离渊的目光顿时深了,着顾璟衍的眼神逐渐冷了一些,“萧澜依是你的过去,却不一定是你的将来,你可以放下。”
顾璟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他在哪,你知道吗?”
北离渊侧了目光,向后退了一些,“你随我来。”
顾璟衍回眸了一眼洛白,停顿了一下,忽然不动了,“洛白,我……”
而站着的白衣少年人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笑容淡而温柔,声音也如那没有了波澜的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跟着你这么久,都是我愿。”
其实很早便已经明白了,就算他舍弃了命,在顾璟衍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句亏欠,也只有亏欠,没有与陪伴。
顾璟衍垂眸,“对不起。”
终归也只有一句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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