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在信中提到的小孙女吧,长得真标志,”桑夫子见上官澄落落大方地行礼,赞许地点点头。
“桑夫子谬赞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女,从前我就那么玉树临风,我家清馨那么娉婷秀雅,我上官家的孩子能不好看吗?”上官璋臭屁地说,说罢还挑衅地看了桑夫子一眼。
桑夫子早知老友是这副德行,悠闲地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清茶,桑夫人和一旁的桑舜华拿起绢帕掩唇笑了,上官澄则是脸颊微红,又羞又恼,幽怨地看了自家无良大父一眼。
上官璋感受到自家孙女“核善”的目光,摸摸鼻子,转而端正地说:“子钦兄(私设桑大夫字子钦),今日我带着我的小孙女来是为了拜师的。”
“哦?拜师?”桑大夫来了兴趣,放下茶盏,转而看向上官澄,“不知纯熙君要拜入哪位夫子门下呢?”
上官澄见状起身行礼:“回夫子,纯熙想拜入舜华君门下。”
除了早已知晓的上官璋,众人皆是一惊,桑舜华也觉得不可思议,“纯熙君你当真想好了?”桑夫子慎重道,“纯熙君可知吾家舜华如今婚事争议颇大,你此时拜她为师恐对你名声也有所累,你当真愿意?”
“愿意,舜华女君的婚事本就不是她的过错,相反,她肯为落难的未婚夫婿坚持婚约体现出舜华君是一个有情有义、品德高尚的女娘,此举实乃吾辈楷模,女娘们都应向舜华君学习这般品行,而不是在背后中伤,我甚是钦佩,亦仰慕舜华君的才华,所以自是十分愿意同舜华君学习。”上官澄说罢行了一个大礼。桑舜华闻言十分感动,桑夫子听后也很满意。
“舜华啊,你可愿意让纯熙君入你门下学习啊?”
“自然愿意。”桑舜华答应后向上官澄微笑。
“拜见夫子!”
“好好好!今个儿,我要与子英兄你好好畅饮!”
几人皆是一笑。
屋外青竹挺立,窗内茶炉袅袅。
拜师后几日,上官璋接到消息,上官怿的二儿子出生,因此便和老友匆匆告别,要回去操持族中大事了。
“纯熙啊,我本想着同你再留几日,谁知你大伯母竟早产了——”上官璋懊恼地说。
“放心吧,大父。我在这里有青雀和红枫照顾,山长他们也对我关照有加,我一定好好的。大父,大伯父同大伯母感情甚笃,此番大伯母早产大伯父定是心意烦乱,族中正是需要人坐镇的时候,您忍心看着大伯父孤身奋战吗?再说了,您又添了一个乖孙,是该高兴的事呀?此次前去,您可要代我好好向大伯父、大伯母好好道喜,”上官澄上前替祖父整理好披风笑着说道,接着从青雀手上接来一个方盒,里面放着一个纯银的平安锁,“这是我带给幼弟的见面礼,您可要替我好好带到。”
“知道了,小管家婆,我不至于连小辈的东西都抢,”上官璋让松管家接过方盒,自己转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对上官澄说:“纯熙啊,此去不知何时能再见,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及时传信回来报平安啊——”
“知道啦大父一路平安。”上官澄站在门口见马车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才转身同青雀、红枫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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