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餐厅——
“贤弟——”程始举起酒杯敬程止。
“夫子,瞧着您面色好,我就放心了。”上官澄坐在桑舜华旁边为桑舜华盛了一碗酪浆。
“纯熙,如今你越长越漂亮了,还可以教书了,夫子甚是欢喜。”桑舜华摸着上官澄的头很是欣慰。
“哎呀——”桑舜华被程老夫人一挤,上官澄连忙护住桑舜华,“我没事——”桑舜华拍拍上官澄的手安慰道。
“三郎啊儿啊”程老夫人拍着程止的脸,“快想死阿母了”
上官澄挪了挪位置,“夫子,你还是和我坐吧。这边宽敞些。”上官澄有些头疼,没想到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夫子这些年受苦了。桑舜华点点头,悄悄挪了过来。
程少商趁人不注意挪到了程少宫身边,附身低声问:“大母也不喜欢三叔母?”程少宫一言难尽,不知该如何开口:“三叔母是三叔父自己求娶来的,乃是白鹿山山主之女。这亲事其实是咱家高攀了,可是大母还是觉得三叔母配不上三叔父。”
“这怕是要寻个仙子、美人配得三叔父,大母才会高兴。”程少商嘟囔着。
“你说仙子、美人,那不就有一个吗——”程少宫若有所思。
“哪里?”程少商起了兴趣,顺着程少宫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了坐在桑舜华旁边的上官澄,耳力极好的上官澄此时只想装聋,这话说的也太大声了
“嫋嫋,我悄悄告诉你,若是纯熙君早生几年,大母一定会为三叔父求娶。”程少宫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为何?”程少商不解。
“你想啊——纯熙君家族显赫,身份高,又是圣上义女,还能文能武最重要的一点是——”程少宫故意延长声调。
“是什么?”程少商迫不及待道。
“是她家有钱,比圣上还有钱的那种!大母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她还长的好看”
“难怪呢难怪大母那次见纯熙阿姊又是拉手,又是说什么要做我家新妇的”
“什么?!”程少宫吓了一跳。
“你们行径鬼祟,又在非议谁呢?”萧元漪早早注意到了,程少宫最后一声实在让她忍无可忍,程少宫连忙找补:“阿母,我刚刚在问阿妹,明明是一胎双生,怎的长得一点都不像呢?”
“是啊!”程少商来了兴趣,上官澄也竖起耳朵听热闹,桑舜华看着上官澄一下放光的眼神笑出了声,又想到了之前上官澄偷听被抓的糗事。
“哎?我们俩加起来都不如嫋嫋好看呢。”程颂调侃道,“嫋嫋,多年未见,兄长给你带了很多吃的和玩的。”程少商两眼放光。
“你们别总只惦记着嫋嫋,姎姎也是你们的妹妹,还有纯熙君,见面礼万不能少了。”萧元漪叮嘱道。
“是——”
“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君姑也该早些休息了吧。”桑舜华提议道。
“我又没喝醉!我为什么要早些歇息,我跟三郎还有好多话要说呢!”桑舜华在程老夫人低头的瞬间给程止使了个眼神,程止立马会意,拿起帕子捂脸打哈欠,“阿母,儿几日赶路都未曾合眼了”
上官澄见自家夫子和程止夫子配合默契,冲桑舜华暗中比了个大拇指,桑舜华也向她眨眨眼。
程老夫人一听自家儿子累了,立马换了个说辞,“那得赶紧歇息。”
“贤弟,阿兄送你回房歇息——”程始心知老夫人的狂热想要帮自家老弟一把,却被程老夫人一下打断,“不用!我亲自送三郎!”桑舜华傻了,缓缓转过头看向程止,上官澄扯扯桑舜华的袖子,同情地看了桑舜华一眼,桑舜华一脸无语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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