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宋知行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烟头被点燃的那一刻,打火机的光亮包围住了两个人。
烟草味弥散在空气里,遮住了身上的血腥味,“没什么好哭的,他们是英雄,值得让人尊敬。”
他话有些漫不经心,声音里却可以蛊惑人心,忘记那几秒的伤痛。
“可倒在血泊里的,是我爸爸。”
宋知行指尖一颤。
原本强撑着的笑意也全僵在脸上。
一瞬间,似乎全都明白了。
他看着那个孩子低低道:“他走的不痛苦。”
半后,宋知行注视着男孩的眼睛,“见过杀鸡的吗?鸡仔在被捕割喉到断气,也不过才十几秒,人也一样。”
男孩抬起眼睛,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他的眼睛很大,鼻子也非常的立挺,就像是一个坠落到人间的使一样,很灵动。
宋知行内心五味杂陈,凝视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蒋劲。”
“蒋劲。”宋知行念了一遍,“你爸呢?”
“蒋怀文。”
宋知行把烟咬在嘴里,没再抽它,任由它自己燃掉,然后化成灰,落到裤子上,最后再轻轻的拂掉。
“看到凶手了吗?”
“看到了。”
“还记得对方的样子吗?”
“做鬼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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