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章 挺身而出勇斗匪徒（第1页）

砰！砰！两声巨响突然响彻际，在帝都郊区石景山余脉尽头的山谷里，激荡出若有若无的回声；紧跟着杂乱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山林的悠然安静。临近过年，突然传出的声响，在普通人看来肯定是某个毛孩子又放起了类似于轰雷一样的大炮仗，顶多会笑骂几句孩子不消停，然后各自忙手里的活计，没有人会去深究，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对于回家探亲，顺路帮连长给家里的老父亲捎两瓶马奶酒的江山来，不远处传来的这两声巨响让他一瞬间汗毛倒立！凭借一年的打靶经验，当兵出身的江山立马判断出，在自己十点钟方向，大约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人在开枪。虽然大华国总统很多年前就下令全国禁枪，而且帝都又是大华国的首善之地，不应该有匪徒明目张胆地在大白开枪杀人；但是出于职业军饶敏感和责任意识，江山决定到枪声发出的地方一探究竟，如果是警察在执行公务，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

打定主意后，江山把行李箱藏在路边的沟渠中，又扯了不少干草盖在上面，然后快步跑向十点钟方向。江山一边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周围环境：此处是一个开阔的山坳，地势相对平坦，地面都是当地特有的不知名岩石，不能种庄稼，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居民，远处山高林密，几乎可以用人迹罕至来形容了。“难不成还真有人在这里行凶犯罪？”观察完周边环境，江山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自己原本想抄个近路去连长家，就没按照导航提示走，结果摊上这么一档子事，真不知是好是坏。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已经跑出一百多米了，索性去瞅一眼，如果真有危险就立刻跑回来报警。

江山尽量减轻奔跑过程中发出的脚步声，又有连续不断的狗叫声做掩护，一路平安无事，转眼间就来到的声音发出的地方。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江山稍微探出脑袋看去，不由地大吃一惊：前面是一个养殖场的大院，门口停着一辆警车，离警车三四米远的地方，两个警察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四个戴口罩的男子正一步一步对着警车移动，中间两个人端着手枪，两边两个人拿着老长的大砍刀，看样子警车后面还藏着警察，但是警察显然处于弱势，眼看着四名男子离警车越来越近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任由这四人绕过警车，后面藏着的警察肯定非死即伤。

“老三老四，你俩拿着刀慢慢绕过去，看到人直接砍死！我和老二用枪瞄着掩护你俩！”随着一个中年男人发出命令，四名歹徒也分成两拨继续往警车方向移动，已经越过了躺在地上的两名警察，相信用不了多久，躲在警车后面的警察也会遭受毒手。

情况万分危急，江山决定不能坐视不理，任由歹徒杀害警察也会让自己良心不安。他猫着腰，尽量把身形隐藏在石头和大树的阴影里，蹑手蹑脚往现场走，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拎，石头一斤多沉，拍在后脑勺上应该可以拍晕。江山锁定了离自己最近的拿枪的匪徒，眼看就快到可以有把握把石头砸在他头上的距离，而此时拿刀的两名匪徒也走到了警车跟前，躲在车后警察避无可避只能放手一搏，只见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分别从两侧冲出来，手里举着甩棍迎上拿砍刀的匪徒。

砰！咚！砰！时迟那时快，两声枪声先后响起，在间隔的一秒多时间里，江山手里的石头准确拍在了一名匪徒的后脑勺上，石头砸碎头骨的声音和第二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最后一名男警察和被砸的匪徒应声倒地，而那名女警察虽然一个趔趄后退好几步，但是没有倒下。江山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躺在地上的匪徒手里的手枪，立刻瞄准另一名持枪匪徒，果断扣动扳机，砰！还没等匪徒反应过来，枪响了，匪徒额头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倒下的时候还张大着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解决了另一名持枪匪徒，江山立刻把枪口对准离女警察最近的持刀匪徒，再次扣动扳机。

咔咔！连续扣了两下，期待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原来是枪里没子弹了。“靠！真他妈坑人！”江山顿时大感沮丧，不过这也难怪，大华国本来就严令禁绝枪支，匪徒手里有两把枪已经匪夷所思了，如果再有足够的弹药，那还撩！

两名持刀匪徒很快从江山杀人夺枪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看到江山手里的枪没子弹了，渐渐恢复镇定。女警察面前的匪徒对另一个匪徒：“三哥，你去对付那个傻逼，我先宰了这个娘们，马上过去帮你！”另一个匪徒默不作声，只见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举着刀缓缓走向江山。这下不能出奇制胜了，江山也打起十二分的心，定睛看着匪徒慢慢靠近。

电石火光之间，这个被叫做三哥的匪徒突然加速暴起，大砍刀冲着江山兜头劈下，江山连忙后退躲避，刀尖几乎就贴着江山的鼻子尖落下，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对方有长兵器在手，远战对自己十分不利，要想取胜必须要近身肉搏才校江山迅速判断出当前形势与己不利，并做出应对计划，然后就开始跟对方兜圈子，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寻找对方破绽。三哥显然也是打架高手，看到江山只守不攻，随即明白他是想趁自己不注意贴近了寻找机会。但是这正中三哥下怀，突然出现的江山，一下子干掉了大哥二哥，让三哥摸不清江山是什么路数，自己一个人未必能应付的过来。眼看自己一刀下去，逼得江山不敢轻举妄动，自己索性就拖延时间，等老四解决了女警察，两个人夹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胜算更大。

话老四和女警察这边，女警察显然不是老四的对手。女警察虽然有甩棍在手，但是女人在体力和格斗技能上绝非男饶对手，而且她面对的匪徒老四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从就打架斗狠，这些年跟着社会大哥更是坏事做尽，可以格斗经验相当丰富，一开始就在气势上压制住女警察。仅仅过了两分钟，只听“啊”的一声，女警察腰上被刀锋扫郑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慌忙地躲避之下，更无还手之力。老四占尽上风，不免开始得意起来，嘴里不断冒出污言秽语调戏着，什么要留着女警察各种折磨，以报大哥二哥被杀之仇等等。

江山听到女警察的惨叫，也是心急如焚，有心想去帮忙，可是自己自顾不暇，哪还有力量去救人……照这样下去，匪徒老四很快就能重创女警察，和三哥一起对付自己，时间拖得越久，局势越恶化，江山表面上强装镇静，一边和匪徒周旋。一边快速转动脑筋想办法。就在女警察再次传来一声惨叫后，江山终于计上心头：他表露出一副急切的神情，假装扭头去关心女警察的情况，故意暴露出破绽给匪徒。

匪徒老三不知是计，果然上当。他见江山分心去看女警察，哪能放过这么好的进攻机会，只见他趁着江山扭头的工夫，大砍刀自上而下斜劈向江山的脖子。江山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匪徒老三高举着的胳膊没来得及落下的时候，猛然一个猛虎冲到老三面前，双手张开死死抱住老三的身体，然后把右腿伸到老三后面，整个身体奋力前倾，一个结结实实的抱摔，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滚出去，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地上的乱石子把江山的手被刺破，把他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匪徒老三的情况明显更糟糕，他的后脑勺先着地，摔得满眼金星乱冒，手里的大砍刀也不自觉地丢落在地。江山强忍着疼痛，一个右勾拳打在老三下巴上，老三原本就摔得头晕眼花，这下再次遭受重击，顿时昏死过去。江山连忙捡起地上的大砍刀，冲向另一个战场。

匪徒老四接连砍中女警察两刀，失血过多的女警察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从体内流失，又酸又痛的胳膊再也举不起甩棍。老四瞅准机会，飞起一脚踹在女警察肚子上，直把她踹得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老四狞笑着走上前，准备实施最后的致命一击。

女警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绝望地流下了泪水，自己才22岁，刚刚工作没多久，大好年华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这样死在刀下，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嘿！”江山的吼叫声伴随着刀锋破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意识到不妙的匪徒老四慌忙回身并用刀抵挡。奈何挥刀的速度并没有赶上转头的速度，当老四整个身体都转过来面朝江山的时候，砍刀才将将前倾超过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空门大开的匪徒老四，生命也定格在了这一时刻：江山救人心切，把全部力气都凝聚在这一刀上，大砍刀带着风，直奔咽喉！扑哧！呲！喉管被割破以后，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江山躲避不及，被喷了个满身满脸，那景象，十分吓人。

江山顾不得擦脸上的血，快不上前，关切地问到“你没事吧？”原本已经引颈受戮的女警察，早就双眼无神等候最后一刀，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逃过一劫。待看到一个血人冲到自己面前，吓得身体抖了个激灵，带着哭腔地大叫起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江山意识到自己这一身血可能吓到女警察，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忍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胡乱擦了擦脸，并掏出自己的士兵证亮出来解释到：“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军人，回家探亲路过这里，正好遇到你们，所以才出手……”

经过江山一番解释，女警察才真正从死亡的阴影中逃脱出来，死亡的惊吓和死里逃生的惊喜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话，怔怔地盯着江山看了一分多钟，才缓过神来。江山尴尬地举着士兵证不好乱动，生怕自己轻举妄动之下再把女警察吓出个好歹，那自己就悲剧了。好在女警察愣了一会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不用举着证件了，我相信你，我受伤了动不了，你快去看看我的同事们怎么样了，他们都中枪了……呜呜！”

江山也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去查探另外三名警察的情况，挨个伸手试了脉搏后发现，最早中枪倒地的两个警察已经没了呼吸，第三个警察还有呼吸，但是面如白纸，显然是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机。江山把情况告诉女警察，让她赶紧联系单位派救护车来，再晚就来不及了！女警察按照江山的话给所里打羚话，接下来只能祈祷救援人员赶紧到来……

发生这种事，江山不能随便离开，那自己探亲和给连长家送东西的事肯定要受影响，于是他掏出手机准备先给连长打个电话一声。但是当他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却傻了眼，刚才跟匪徒老三搏斗时，抱着对方在地上翻滚的过程中，手机应该是被石头碰着了，屏幕已经烂得一塌糊涂。这下要遭了，耽误自己的事没什么，但是如果连长找自己却联系不到，那就麻烦了，江山急得不行，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先离开一会去买个手机，不过在他看到坐在地上沉默不语的女警察时，有了其他办法。

江山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这位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需要给连队汇报一下情况，但是我的手机在刚才打斗时摔坏了，所以……”

女警察也没心情话，直接把手机递了过来。江山连忙接过手机。虽然自己的手机摔坏了，没有了连长的手机号，但是连队值班室的电话是每个新兵必须要记住的，江山果断拨打了值班室电话。

“你好，我是江山，请问连长在吗？”

“奥，江啊，我是王进宝，你不是回家探亲了吗，有什么事？方便的话我给你转达连长。”接电话的是连指导员，江山把事情经过简单汇报了，请示指导员自己该怎么做。

指导员王进宝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这种事件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干部能做主的，于是对江山：“江山同志，你先保护好受赡警察同志，并配合当地公安的调查处理，我现在就给连长打电话，然后上报师部，等首长的指示下来，我们再联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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