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9章 鏖战（第1页）

就在乱世中飘飘，先在山西群山窝里转悠，去投了王嘉胤，然王自用，接着高迎祥，再李自成。

领们换了一个又一个，李仓也从当年拿着破烂长矛杂兵历练成了弓马娴熟锐。营里同伴们都从死堆里历练出。

年头，无论官兵贼兵，大伙历都富很。

官兵投贼，贼兵受招安穿上官衣，也兵变贼又变兵再变贼，总大家伙都乞一口饭吃，求一条活路。

转机生在崇祯十五年。一年，闯王李自成先杀死陕西总督傅宗龙、汪乔年，又在河南郏县击败明陕西巡抚孙传庭。

从此，李仓再也用担心被官兵撵着到处跑了。安定下李仓也终于了自己家，一个手大脚健壮妇和刚出生多久整个都皱李粮。

娶了媳妇了孩子，李仓突然像变了个似，整天乐呵呵，脸上刀疤看上去都那可怕了。

下里，李仓也很惶恐，孩子出生几天便跑了好几十里路去附近据说最灵验一所寺庙，恳求神佛保佑，孩子能平安长大。

以前犯下罪孽，自己愿意一力承担，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罢，莫要牵连了子孙。

小婴儿渐渐长大，学说话，会走路，闯王造反事业越越红，李仓子也越了盼头。

过一切在山海关下戛然而止。

那一战，真惨烈。能说大家伙打好，弟兄们尽力了，但真打过。步兵尽墨，骑兵仅余七千，闯王多年攒下底子一下子了大半。

一片石战，少顺军很气，认那清军趁危，在吴顺两军鏖战大半方才下场，胜武。

结果潼关一战，又大败亏输。

次顺军早早准备，又雄关屏，但在敌军红衣大炮轰击下，依然无济于事，防线一触即溃。

十余年间，李仓见过很多对手，但无论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标营，那吹上天关宁铁骑，都比过帮辫子军。

也只闯王麾下装备最良、训练最严格亲军才能跟他们掰一掰手腕。但他们数太多了。真知道白山黑水养出多杀神。

但凡锐，第一必须营养充足，如此才能体魄强健，挽得了强弓，披得了重甲；第必须装备良，弓甲质量得过，战马营养要保证；第三必须严格练，足够时间演练战阵，再好个武艺也会被碾压；最就得赏罚分明了，所谓重赏下必勇夫，重罚下方知敬畏。

最一条且论，光前面三条，大部分明军一条都符合，便少数明军标营、闯军锐也只能做到马马虎虎，也仅仅马马虎虎罢了。

就以闯军例，说营养充足，虽然闯军势大，锐待遇都错，但当年风餐露宿，哪个一身暗疾；说装备良，闯军从建立过一个稳定勤保障系统，大都捡明军用，而大明武备，唉，一言难尽；严格练嘛，大家伙都死堆里练出一身本领，确实过，但常年习惯了提桶跑路，也很难打什仗，一片石战顺军巅峰了，靠着开国在即一口气吊着；赏罚分明，一个历史延续政权，就算赏罚分明又如何？今赏你一百亩地，明天敌军打地就了，拼命杀敌，所何？

闯军做到，腐朽到极点明政府军就更够呛了。

当年松锦大战，大明集全国力十几万大军中，那万勉强可战兵，面对八旗偏师一度占据上风，但当皇太极全师而，明军就够看了。

本核心兵力就远少于对方，分属多个系统，像八旗那样如臂使指。上风时尚可，一旦陷入逆风局，马上全线崩溃。

八旗兵单四条齐备，更大炮助阵，如虎添翼。

闯王锐损失大半况下，哪里能抗衡得了。很快，闯王就带着大家伙千里转进，奔赴湖北。

偕妇幼数十万行进千里谈何容易。中间如何应对敌军追击？

而且李仓看得清楚，大战连连下，顺军很难翻盘了。就算到了湖北，四面皆敌下，也过延缓些时罢了。到时候，难道再去像以前一样，四处流窜吗？

自打了牵挂，李仓想再过种动荡子了。

下定了决心，李仓趁着心动荡混乱安当口，与几个一样想法同伴，偷偷脱队，找到妻儿，避入山中，待到尘埃落定，才出当了大清顺民。

反正乱世中，户口混乱，到处都荒村，随便找个村落谎称当地便。

就算被现了也无妨，官府正需要录入户口时候，谁管你真假，只要肯交税就真。

就样，双手沾鲜血李仓摇身一变又成了顺民，只从大明顺民变成了大清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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