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24章 儒法论战三（第1页）

面对商鞅诘问，孔丘丝毫见慌乱，沉稳答道：“明军所以屡战屡败，乃国用匮乏，无余财养军。其元，仍一个德字。”

“国家者，患寡而患均。明末世，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地。而到了小吏上门季节，&xeoo无田少田者重税，富贵家少纳。”

“如此收税，则贫者愈贫，直至无力维持生计，揭竿而起，天下动乱。地方平，则税收难以维持，国用愈少，士卒饷银足，兵甲器械量少而质劣，战力下降。如此一，又何谈战胜？”

卫鞅摇头道：“若以贫富分化而言，明末世并无特殊处。无论汉唐、两宋、魏晋，皆如此。且魏晋隋唐世家大族豪富，远甚明季。”

“毕竟宋明行科举，又糊名，纵地方豪族亦敢言进士举辈出。如此，则能如察举、九品中正制下，保证累世富贵。”

听到此处，孔子亦微微颔，表示对科举制度认可。

虽然此世，也听说些七国，尤其汉唐豪族出身士，反思宋明悲剧时，矛头直指科举，但孔夫子在阅览史书，对种说法嗤以鼻。

五胡乱华那会儿，些鼠辈表现未必就比明末帮烂泥更强了。

放着科举考出贤才用，去搞什世卿世禄制，到时候牛鬼蛇神充斥朝廷，国家只会衰亡更快。

那边商鞅继续说道：“富贵能世袭，则土地兼并能代代累加，以明代贫富差距远及汉唐魏晋。”

“至于中央财用足，小卒能饱腹，又岂明季独？汉灵帝卖官鬻爵难道就只了享乐吗？唐德宗何千夫所指仍要加征商税？汉以强亡，唐末一边镇能破初兴契丹，到了大明，就成了打输。又何故？”

“努尔哈赤女真，国族过三十万，远如汉匈奴、鲜卑，唐突厥、契丹，如何能压大国，一纸剃令下，中原万里尽胡裳？”

孔子眉头微蹙，一边思索商鞅所言，一边反问道：“以阁下所见，若君臣无德，百姓困苦，那元又在何处？”

商鞅直接答至圣问话，而自顾自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明代晚季，万历三大征，国家财用蹙。将士们在朝鲜出生入死，赏银&xeoo难以保证。”

“其国家无大事，尚可勉强维持体面。萨尔浒，守边开支大增，关宁四镇年耗银四五百万。”

“屋漏偏逢连夜雨，陕北旱灾，活下去饥民饥兵揭竿而起，北地糜烂。南方又奢安乱，数省地得安宁。”

“此等境况下，大明朝廷选择加征三饷，结果小民生计愈艰难，动乱蔓延更甚。最闯军成了气候，京师陷落，崇祯自缢。”

“如果要在崇祯年间匡扶明室，该当如何施策？”

孔子一愣，商鞅直接答自己问题，说了一大通，最反问了一句，什意思？

等孔丘答，商鞅轻轻一笑道：“吾曾于游历乡间采风时，问过些遇到农夫个问题。”

“大明朝廷该如何做才能使天下太平？”

“乡间农夫般答：陛下微访，体察民，了解百姓疾苦，杀尽天下贪官，抄其家财。将些浮财分给贫苦民户，则关内动乱自平，再拿些出给将士们饷，东虏亦在话下。”

“至圣以，此法可行否？”

孔丘叹了口气：“乡野村夫，知朝堂艰难！”

商鞅笑道：“，小民无知，喜欢妄自揣摩。就像民间谣传闯王拷饷得银七千万两一般。几千上万辆大车才能装下东西，如何跟着闯军西溃数千里？若被清军所得，顺治年间又何必欠八旗绿营军饷？”

贪官东西，杀上十个八个无妨，甚至若威望足够，比如开国皇帝朱元璋，借着大案把一茬全割了也什大了事，但你要打定主意跟个体系过去，呵呵，秦皇汉武唐宗明祖，管谁刀都用。

最大概绿油油韭菜割成，自己一小心掉湖里淹死了。

“吾也曾问过东京城里士子同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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