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一章 狌性不是猩猩1（第1页）

夜黑的深沉明明是农历的十五圆月却被厚重的乌云遮盖的严严实实，老旧的小区零星的路灯出嘶嘶的电流声，几只飞蛾不知疲惫的往灯泡上撞去。由远到近传来一阵警笛声，吓坏了路边正在觅食的黑色野猫，黑猫出了凄厉的猫叫“喵！”似是控诉为何要打搅它的进餐时间，当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黑猫甩甩尾巴，高傲的跳上矮墙离开。

“车进不去啦，老小区的路就是窄，小白我们只能走进去啦！”开着车的中年警官看了看小区的路，无奈的对旁边的年轻警员笑笑。

“那也是没办法，王哥我们走吧。”坐在副驾驶的是刚刚入职的新人警员白煜，这是他第一次深夜出警。有人举报这老小区号楼单元o室半夜经常出巨大的声响格外扰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王哥和白煜并肩走在路上，老旧的小区没有物业没有保安治安堪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纸灰的味道，王哥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小白，今天是七月半呀。你有没有给先人烧纸呀？”

白煜看了一眼路边零星没烧完的纸钱说：“王哥，我们可是人民警察，一身正气！怎么能搞那套封建迷信的东西呢！”

王哥看看白煜笑了笑：“年轻人这不是封建迷信，我们华国人更多的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来缅怀已故的先人罢了。”

“人活着的时候对他们好些，比在去世后烧这些黄纸有用多了！烧纸还污染环境，容易引火灾！王哥，清明节时有人在山上祭祖引森林大火的案子您还记得么！活着的时候没想怎么好好对待家人，在人去世后搞这些有的没的！一场森林火灾，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那些树几十年，几百年的树龄，还有在救援时，牺牲的消防员！这些本可以不生的！”

王哥叹了口气：“你说的是，唉国人啊……算了，不谈这些了。就是这栋楼了，是有够吵的。”

白煜抬头看了看，五楼的房间还亮着灯，从窗口传来震耳的摇滚乐声，穿插着尖锐的笑声，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咚咚咚”

“你好，我们是警察，有人投诉你们深夜扰民。麻烦请开下门！”

“麻烦请开下门！我们是警察！”

“咚咚咚”

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楼下却传来的开门声，并且有人按亮了过道灯。王哥探头看了眼楼下说：“小白，你在这继续敲门，我去楼下问下情况。”

白煜点点头：“王哥你注意安全。”

“咚咚咚”

“麻烦开下门，我们是警察！”

白煜在敲门的时间里，脑子里闪过各种房间里人的形象，画着夸张眼线，带着五颜六色假的非主流、一头长的摇滚男、正在吞云吐雾的瘾君子、或是乖张叛逆的青少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打开的门会让他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咔哒”一直紧闭着的门突然打开了门后却没有人，白煜一手拿好执法记录仪另一只手把门又推开些：“你好，我是白警官，有人投诉你们深夜扰民，我来调查一下情况。”房子里没人回应，震耳的音乐生还在继续。

“你好，可以麻烦先关掉音乐吗？”一直没有人回应，白煜便拿着执法记录仪走进了这间屋子。

屋子里的灯还是老式的黄色灯泡，走进客厅白煜现客厅窗口摆着两台大妈跳广场舞的装备“高音炮”，这是震耳摇滚乐的源头。一地凌乱散落的酒瓶，还有抱着酒瓶倒在地上的猴子？穿着鞋，抱着酒瓶，一脸笑容醉倒在地的猴子！？白煜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能想到的可能：是走私动物？还是有人私自饲养猴子为乐趣？难道是黑心马戏团，让猴子喝酒跳舞取乐？给猴子喝酒算是虐待动物吧！！白煜现在脑子有点乱。

“不好意思，是我们太吵了吗？”突然在白煜身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白煜惊慌的转过头说话的，也是一只猴子……

“猴子，说话了?”白煜的脑子现在不只是有点乱，而是已经混乱成了一堆浆糊。

”猴子？你这个小警察真么的礼貌。”说话的“猴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二锅头，“吾乃招摇山狌狌是也！怎么能和普通的山间野猴相提并论！”

“猩猩？猩猩会说也很奇怪吧！”白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人投诉你们扰民，先把音响关了。”

狌狌走到窗口关掉了音响：“不是大猩猩的猩猩！是狌狌！会说话的狌狌！”狌狌又灌了一口酒。

“你是会说话的猩猩我已经看到了！你们是马戏团被人圈养的猩猩吗？有人教你们说话么？”白煜也不知害怕，脑子略微清明些便开始跟狌狌对话。

“说话还用教么？这是我们生来就会的！我们活得可比现在年纪活得最久的老人还大得多！”狌狌又灌了一大口，“嗝儿”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响起了响亮的呼噜声。

白煜用鞋头轻轻碰碰醉倒在地的狌狌，狌狌毫无反应。

“小白，楼下说怀疑这家驯养国家保护动物，经常见到人形动物的身影，而且还……”王哥边说便走进来，看到一地的狌狌，他也愣了一下：“这他妈是走私动物吧！还给动物喝酒！得叫支援了！房主呢？”

白煜指指刚刚和自己对话的狌狌，说：”王哥，这猩猩会说话！”

王哥看傻子似的看着白煜：“小白，你傻了吧？猩猩学人的行为跳舞喝酒穿鞋我还信，猩猩怎么会说话呢？”说着，王哥还伸手探了探白煜的额头，“你小子，不会烧了吧！”

“王哥！不信我都拍下来了！”白煜摆了摆手上的执法记录仪。

“先请求支援！”王哥并不想和小白争论猩猩是不是会说话的话题，走到一边联系上级，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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