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长得很漂亮,眉眼间带着几分我妈的风流劲儿,身材也好,丰乳肥臀,姐姐秀眉微蹙的时候,总能引起一群小伙子心碎。
我妈一直念叨着,给我姐姐找个好人家。
其实我知道,这三年我妈拒绝了十几家,就是觉得他们穷。
村里的姑娘大部分十八岁都结婚了,只有姐姐到了二十一了,还在家里。
我妈有时候气急败坏了,就拿鞋底子打我姐姐,说她是赔钱货。可是第二天,她就满脸堆笑去看我姐姐,想让我姐姐同意相亲。
姐姐刚开始反抗过几次,被打了一顿之后,就老老实实去了。
我妈也懂事,绝不打姐姐的脸,只捡那看不见的地方动手。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姐姐带了个男的过来,那男的是隔壁村的,我曾经瞄见过几次,长得还算周正,人老实本分,孝顺得很。
姐姐满脸泪水跪在地上,“妈,你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吧。”
男的扑通一声也跪在了地上,“姨,你就成全俺俩吧,我一定会对晓燕好的。”
我妈脸色凶煞,回屋里拿了扫帚,用尽全力挥打,将这男的打了出去。
“我女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穷光蛋。”她喊完还觉得不解气,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不定,拿起茶杯砸到了姐姐的头上,“你个赔钱货,还敢搁外边找男人。”
那男的其实也不穷,但是还不能到妈的标准。
自那以后,姐姐就被锁在了房间里,妈怕她逃跑,自己几十年就白干了。
半个月后,我妈在村头聊天,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她得意地把我姐从房里放了出来。
太久不见阳光,姐姐的皮肤苍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我一看那男的就不行,果然是个短命鬼吧,回去的路上被车撞死了。”我妈脸上的纹路不停地抖动,刻薄得很。
姐姐愣在当场,“你胡说!”
我妈嘴咧得大大的,笑得开心,“你出门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咦,惨嘞很,听说脑浆子都淌了一地。”
我站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妈有些过分了。
姐姐蹲了下来,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我妈不以为意,“他死都死了,你也别想了,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找个有钱人嫁了。”
“我养了你二十年,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弟也快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你可别跟我闹脾气,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吗?”
老生常谈的论调,姐姐往日里都默默地听了,今天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狠狠瞪了妈一眼。
“我宁愿你没生我养我。”
这话一出来,我就知道坏了。
妈顺手拿起墙角的棍子,狠狠地抽在姐姐背上。
“打死你个缺心眼的,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这辈子都得听我的。”
姐姐闷哼一声,也不叫疼,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妈,像是要把样子刻进眼睛里似的。
当天下午,姐姐跑了出去,一夜都没回来。
我妈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急得不行,“这要是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了,我不亏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姐姐就站在门口了,只是右脸上长了个红色的小痘。
姐姐从没长过痘,这个鲜红欲滴的痘痘,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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