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黯淡,烈日当头。数千里的土地如布帛一般被轻易撕裂,刻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印痕。尸骨相枕于道路,甚至干涸的河道也成了一片葬地,到处弥漫着腐臭恶心的气味。
崔乙被眼前的画面震撼着,手挽马辔,迟迟不肯前进。虽然他此行意图不善,但人非草木,他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悲苦,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回过神时,自己已离着前面饥民的队伍远了,连忙紧跟了过去。
周围拥挤着衣衫褴褛的人群,嘈杂的哀嚎声、埋怨声在耳边环绕,甚至听不清一句。十几辆木推车落在后面,由几个还有些劲儿的后生推着,独一的车轮颤颤抖抖,嘎吱作响。车上载着亲眷的尸体,抑或是抱着孩童的妇女,个个眼神涣散呆滞,却都一致地盯着前方。
“看你这派头,是哪里的官儿吧?”
突然,有位老者喊住了崔乙,后者欠身答道:“是。”
“你是来赈灾的?”老者眼里冒出微光。
崔乙听罢,心里颇为愧疚,愣了愣说:“哦……我是京城派来的小官,特来了解情况的。待我回禀,应该有户部的赈济下来吧……应该。”
“之前省上也派了人来,却都是糊弄了事,全不顾俺们的死活,”老者叹息道,“大人也不是显贵出身吧?我们正需您这种深知民间疾苦的官儿来救!”
崔乙一激灵,以为被认了出来,惊讶地问:“您……从何得知?”
“您都在朝廷任了一官半职,衣着还这般朴素,家里料也不富。”
崔乙笑道:“大爷您说得大差不离。但我父亲是朝中的大员,我只是打小在市井中厮混,故而有好几件这样的衣服。”
“好歹您见过我们过的苦日子,”老者捶着腰说,“万望您能施舍一点怜悯,替我们做主啊!”
还不等崔乙回话,老者已经撇下他走了。他在原地茫然站立许久,一股说不上的滋味更是涌上心头,不禁自责地想道:‘他们寄予我如此厚望,我竟要来夺了他们的生路……之前的方法是不是太狠了?我在民间长大,与这些底层百姓情同兄弟,今日摇身一变,反而对他们举起屠刀,岂不成了十足的畜生!’
可他又不愿放弃这唯一保住新政的机会,踌躇之后,只好想了条权宜之计:‘先一步步地看吧,别管那么多了。不如先去找巡抚,问清此次大灾的根源,再把湘人控制住……万一柳暗花明了呢。’
想罢,他毅然穿过人群,径直往省城而去。路旁乱葬着十几个人,他略打眼一看,其中躺着一具腐烂干瘦的尸体,可双手仍紧紧抓着封书信。他忽然下了马,把信从那手中取来,只见写了几行歪七扭八的字:
‘致兄长:弟家共五口人,长子先死,妻又病死,今两女新亡……弟已病重无多日,望兄长急切赶来,将弟全家合葬于一处……生时无一日有望,死时但求安宁而已。先生郭某代撰。’
崔乙抿了抿嘴,眼中泛着点泪,缓缓俯身,将信放回原处;随后,他将自己的外衣解下,轻轻盖在了那身躯之上。
“朝廷终于肯派人来了!”
巡抚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只见他挺着肚子,三两步走下石阶,拉着崔乙,“崔主事,您怎么就穿着件单衣哪?最近天气可是冷。”
“本来外面还穿着一件,之后丢了,不过无妨,”崔乙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还是公事要紧。”
“不知皇上是何旨意?”巡抚接着问,“怎么没见着带诏书?”
“您在质疑皇上?”崔乙停住步子,脸色顿时一沉,“他老人家只传口谕,自是有道理在!”
“哪敢,哪敢……”
“您先如实向我说说,当初执行得好好的新政,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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