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看大戏玉莲受辱吃喜酒姨妈劝女3（第1页）

放下边提，赵家也一宿无话。第天，各自该玩玩，该事事。只赵玉莲再也肯跟姐姐去宣传队唱戏，在家帮妈妈做些杂活。正好杨家沟口姨娘吃喜酒，平时姐妹俩常走动，借着吃喜酒便提前半了，一则姐妹俩谈谈心，则顺便看看闺娘。巧云见妈妈了，也就出去看戏，陪陪妈妈。姨妈给了玉莲五毛钱压岁钱，玉莲自欢喜了得，哪儿也去，默作声地站在妈妈身边，听三个大拉家常。

忠礼婚房安排在南屋东头房。基本布置妥当。大哥一家搬进南屋西头房。忠智忠信睡到屋西头房，赵妈妈搁到锅屋，赵爹照旧睡在生产队牛棚里。

晚，一家吃过晚饭，洗了手脸，各自去屋里睡觉。杨家姨妈留宿巧云房里，玉芳玉莲则到妈妈铺上凑合一宿。赵妈妈陪妹妹在巧云房里坐了一会，便锅屋铺上睡觉，赵妈妈躺在上，一头睡着，明天事得在头脑里过一遍，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刚搭上，又被玉芳吵醒。只好闭着睛想着乱七八糟事。玉芳倒头便睡了，赵妈妈隐约听得东头房娘儿俩说话声音，自觉小子对巧云丫头，免叹息一番，知觉睡了。

边，杨家姨妈也睡着觉，说东比西在劝着闺女巧云。当初巧云死活肯答应门亲事，可那个年头儿女婚事哪能轮到自个做主，她嗲逼迫，说杨家就个独子闺娘，姨兄妹做了亲，好歹姨侄比别更亲一层，那曾想赵家小子当了兵，提了干，界高了，把个巧云晾在家里，说什姨兄妹属近亲，结得婚。“放他妈”杨姨妈心里暗暗骂道：表姊妹姨姊妹做亲多，家子过得好好，到他块就做得亲了，分明界高了，想往上爬，甩了们家闺娘。此事，闺女巧云跟她嗲闹翻了，结婚两三年基本上娘家，杨士成也生赵家气，几年一直愿到赵家走亲戚。

杨姨妈翻了下身，巧云轻声说道：妈，睡呀。妈妈道：妈睡着，你睡你。巧云低声道：也睡着。杨妈妈道：赵小子给你写信呀。巧云作声，偷偷地淌了泪。妈妈晓得闺女心里苦，遂说道：亲事就怪你嗲死头子，指望亲上加亲好，那晓得赵小子个陈土美。

巧云仍言语，用被角抹泪。杨妈妈又说道：过孝顺蛮孝顺，过年寄了几十块钱给们。寄给你了吗。巧云轻轻地嗯了一声，继而嘀咕道：光寄钱什用，在他们家少吃少穿，也少挣工分。杨妈妈又道：听说他五月节探亲。巧云道：哪个晓得呀，再呢，再说了，他也碰，上次他跟大哥说，怕你们伤心，早就离婚了。杨妈妈心疼闺女，遂劝道：等他，叫你大姨父向他问问清，竟想样。巧云轻声道：用。又道：现在得他放了，出去打荡游子，也比在他家守活寡强。杨妈妈道：过两天家蹲蹲。巧云略带生气语气说道：去。妈妈说道：在生你嗲气呢，你嗲那个刀子嘴，豆腐心，三十晚上叨告你呢。巧云搭腔。妈妈又道：妈晓得你心里苦，可妈也得章程啦，再晃年把看看。一会儿巧云说道：大舅那边请你们吃喜酒呀。妈妈说请，过你大舅让你嗲过去吃个饭，受礼。巧云噢了一声，道：过两天去大舅舅家拜年，顺便带些礼给他们。杨妈妈说了句也好，跟跟兄她们谈谈心。遂又提到跟男，过得很开心。母女俩唏嘘一番。

直到下半夜，娘儿俩才打了个眨。赵妈妈起忙着煮早饭。巧云便也起身去帮婆婆忙。

姨妈躺在上，焦着闺女心思，天亮反而睡着了，过了许久，熟睡中被巧云喊醒吃早饭，说吃过早饭早点打新娘船动身。

撑新娘船忠礼出三弟弟，壮壮实实两个小伙子。撑新娘船个费力气累活，正月头里，正值四九心，河里上着冻，篙子上毛鱼，九点多钟，放过炮竹，新娘船徐徐地离开赵家河码头。

打了新娘船动身，便开始忙着准备中饭。赵家客多。大舅舅都过，就赵广几个上表下表，本家三以内兄弟叔侄，连他古河姑妈家都。再忠礼几个要好教师，顺便请郭校长过喝两杯。倒他家里团了一大桌子。饭罢，收拾锅碗，专等新娘船。

姨妈丁友兰吃过中饭同姐姐姐夫打过招呼径自家。巧云把妈妈送到庄头，妈妈说道：你去，妈自个儿走。巧云应了一声。妈妈又道：过些子家看看。巧云始终应声。杨妈妈心里，怏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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