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8就当自己积德（第2页）

河面上结了一层冰，只叶安年面前位置被凿开了一小片，几件浸透了冷水衣泡在木盆里，叶安年正握着捣衣杵用力捶着。

他从河边路过，本会注意到一个在河边洗衣裳哥儿，但叶安年穿太少了，单薄夹袄，袖子就像现在样高高挽起，只露出手臂上，被打过伤痕。

叶安年皮肤本身就白，那一道道伤痕殷红殷红，显得格外扎，他想注意都难。

他就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走上前去，给叶安年递了一瓶伤药。

过十六七岁年纪少年，在冬冷风习习傍晚，一边打着抖，一边用力捶打着衣，手和脸都冻通红，那肩膀单薄好像蝶翼，似乎一用力就会碎掉。

他蹲下身，把药瓶递到叶安年面前。

少年停下了手里动作，愣了片刻，并接，而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那一双极其好看睛，明澈干净，仿佛一尘染清泉。

而在他前十几年生里，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纯粹双睛，&xeoo也极冷。

看向他时，冷薄而疏离。

“用。”

他记得叶安年当时说，声音冷冷淡淡，拒绝很干脆。

但他理，甚至些冒犯拉过叶安年手，把药瓶进他手里，就径直离开了。

那时，他理智尚存。

叛逃在外，被朝里那位追杀，他了掩耳目，才收了丁秋小可怜虫带在身边，又挑了月牙村偏僻小山村下，扮做逃难乡野郎中。

他什好，更什救世主，救了叶安年。

可直到前两撞见叶安年投河，他将从河里捞起，看着少年单薄身子，面无血脸，心里&xeoo猛地升起一强烈念头。

在他前十四年时间里，所见尽谋算计和血腥杀戮。他太久见过干净纯粹了。

样，就死掉也太可惜了些。

那天，他在叶安年醒前，斟酌了许久，最终决定帮一帮苦命少年。

他干多了杀害命事，就当自己积德。

“吃饭呐。”

并知道江竹在想些什叶安年，见他盯着桌上咸菜碗了半天呆，出声唤道。

“嗯。”

江竹过神，朝他扬起一个明媚些晃睛笑。

叶安年：……

奇奇怪怪。

总算吃完了朝食，此时外头天才麻麻亮。

叶安年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装了两个水煮蛋两个杂粮窝头，就跟着江竹一起出了门。

甜水镇距离他们月牙村算太远，若快话，太下山前就能赶。

两出门多远，就见一辆牛车停在村口，赶车汉子坐在前头，面车斗里晃动着几个脑袋，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话。

见两走近，那车上一个姑娘声音轻轻响起，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道：“安年，你和江郎中……坐。”

声音些许熟悉，叶安年定睛一看，叔家闺女，叶小梅。

整个叶家，唯一对他好。

他投河那天，也只赵乐和叶小梅去找过他。

叶安年拉着江竹坐了过去。

牛车上坐了五个，除了叶小梅其他都婶子和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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