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3章 去（第1页）

听了高云霄提议，秦玉娘第一反应就荒唐。

“西北那远，岂你一个小孩子能去地方？”

说完，她自己也意识到去西北一件简单事儿，至少最近几天自己去了。刚刚跟云霄交代，自己冲动了。

秦玉娘双手捂脸，痛苦弯蹲在地上。她想放声大哭一场，了贺佑山也了她自己。

初听到相公噩耗，她曾想过追随贺佑山而去。他们成亲十数载，感父母双亲倒下，小宝要依靠自己，云霄稚肩膀扛起个家。秦玉娘只敢小声啜泣，默默流上几滴泪。转身要强打着神伺候，抚育孩子。

高云霄看着秦玉娘动作，默默地退到了灶房门口，将屋里空间都留给她一个泄。

相对于贺家反应，高云霄反而显得冷静许多。一她从未见过贺佑山，即便自己亲舅舅，未曾相处过，他们间就会太深感。高云霄就想难受也悲伤起。

从小就历亲离世，高云霄习惯接受失去件事了。

爹娘、婆婆，每一个抛下她亲都在用行动告诉她，哭闹用，痛苦也用，死了就死了，无论被迫主动，你都要接受。

所以死亡件事，痛苦永远活着。

贺佑山到底得了偏枯症。右边半边身子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幸运说话思考受影响。

韩氏让高云霄搬去与秦玉娘，她自己每亲自照料伴儿饮食起居。

子似乎又归于平静。

秦玉娘再次开口提出要去西北，次跟贺两口商量。

“外公外婆，让替舅娘去。”

高云霄抬手打断秦玉娘想要阻止话，起身坐到贺身边，一边替他按摩右手，一边开口解释自己理由。

“舅娘要走了，家里豆腐坊就得关门歇业。现在家里大大小小开支，靠都每卖豆腐收入。西北一去几个月，家里虽然些存银，可些子外公外婆要吃药，们难道要坐吃山空吗？”

高云霄问题直指要害，秦玉娘和韩氏都知道，最近贺吃药，家里银子花了一半儿了。

“外公外婆年龄大了，要照顾。洗洗涮涮活计能做，可毕竟舅娘照顾细心，小宝，他打小就跟着舅娘，本就会带孩子呀。虽外婆照应，可到底他跟着舅娘长大，离了你他也能习惯，小宝要个头疼脑热，哭喊着要娘，舅娘你能心疼？”

“，西北路途迢迢，舅娘你一个女上路，要遇到土匪山贼办？跟外公可遇到过山贼，外面太平，你一个去安全。”

高云霄说着冲着秦玉娘摇了摇头。太平年间女出门安全，何况现在世道混乱。

“那你也行，你一个小孩子能跑那远路去呢。”

秦玉娘坚决肯同意，两三个月路程，岂她一个小姑娘能走？

“自己去。能让大力叔陪着。”

高云霄话说了半句，她比秦玉娘方便就方便在儿了。要秦玉娘让黄大力陪着上路，一路上闲言碎语就能杀。单韩氏也能同意。

“小，绞了头扮作男孩，外看出。让大力叔带着，他走过西北路，们一路上小心点儿应该什问题。”

秦玉娘想在说点什阻拦，被贺一声咳嗽打断了。

“要说去西北事，应该去把佑山带。可下。。。”

话未说完，他两行泪先流了出。韩氏起身给他拿帕子了泪，顺手也在自己。”

贺一锤定音。高云霄孩子看着小，可机灵勇敢，遇事也主见。就像她说，个家里目前离开秦玉娘。

得了贺肯定，高云霄露出个微笑。嘴里说着谢谢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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