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77 第一百七十七只獾獾（第2页）

虫尾巴脸上还带着嫌恶，他也觉得这个东西恶心，不过他脸上更多的是恐惧，他的上下牙床都在打哆嗦。和虫尾巴不同，小巴蒂注视着那个丑陋东西的眼神依旧是诚恳的，像是个狂热的信徒。

小巴蒂不明白主人为什么非要虫尾巴来做这件事，他看不起这个怯弱的家伙，他觉得虫尾巴的忠诚只是因为恐惧，但是他遵从主人的命令。

虫尾巴将那个丑陋东西放进了沸腾燃烧的坩埚之中，伴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坟墓裂开，一小缕灰尘应着虫尾巴的召唤飞到空中落入坩埚之中，“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仆……”然后虫尾巴的声音又变成了极其恐惧的抽泣，小巴蒂用眼神催促着他，虫尾巴声音颤抖更加厉害了，“仆、仆人的血肉，自、自愿捐出，可、可使你的主人重、重生。”

他猛得挥舞匕，将自己缺了根手指的手斩下。

虫尾巴将断手投入埚中后又看向了哈利，他的五官因为痛苦而狰狞扭曲：“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感觉匕的尖刺扎入了他的臂弯，鲜血顺着撕裂的袍袖淌下，他的血液最后也被玻璃瓶盛着倒入了坩埚之中。

虫尾巴做完了一切，瘫坐在地上，捧着自己的断臂喘息抽泣。

小巴蒂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你的荣幸，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

忽然坩埚下的火苗熄灭了，白色的蒸汽升腾，哈利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在心中祈求着让它死掉，但是他的祈祷注定是无用的。

一个瘦高的男人身影缓缓从坩埚里升起，雾蒙蒙的蒸汽让哈利看不清楚他是谁，但是先前生的一切，他早就明白了这个人是谁，即便猜到了，哈利还是觉得毛骨悚然，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

“给我穿衣。”那个冷酷的声音说道。

小巴蒂早就准备好了黑色长袍，他为那个人穿上黑袍，然后诚恳的跪倒在一旁。

男人跨出了坩埚，猩红的眼睛盯着哈利，他的瞳仁很细，像是猫的眼睛。

哈利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在二年级那次见到的那个人——伏地魔。

他比当时要成熟很多。

十六岁的里德尔脸上还有一股少年的稚气，现在他看着大约三十岁左右，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感觉，十六岁的里德尔装模作样露出微笑的时候，还有着温文尔雅，现在的脸依旧英俊，但现在他抿着的笑，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的鼻梁挺直，黑微卷，只是脸色比过去更加苍白，显露出一种非人的阴冷气息。

“哦，哈利·波特。”里德尔随意说道，语气中带着轻蔑，他将视线从哈利的身上移开，不再理会他，也不管抽泣的虫尾巴还有诚恳跪在地上的小巴蒂，挑眉看向远处还昏迷着莱斯莉，但是他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关她。

里德尔从口袋之中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轻轻抚摸着它：“伸出手臂。”

“哦……感谢您、您，主人……”虫尾巴伸出血淋淋的断臂。

里德尔冷笑一声：“不是这只，虫尾巴。”

小巴蒂撸起袖子，露出了左臂上的黑魔标记。里德尔将食指摁在了标记之上，本来鲜红的印记翻腾变成了漆黑。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里德尔喃喃道，红眼睛注视着天空。

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哈利，轻轻嘶声说道：“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他是个蠢货加麻瓜，就像你的母亲一样，但是他们都派上了用处，你的妈妈为了保护你而死，而我杀死了我的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少的用处……哦，我的女儿也派上了不少用处。”

里德尔看向了莱斯莉，他抬起魔杖指向了她。

哈利心头一紧，但是里德尔没有伤害她，只是让莱斯莉悬浮了起来，她向着他们缓缓飘过来，她的手腕依旧在滴血，在草地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嗯……睡着的时候要乖多了，”里德尔抬手用手指轻抚她的脸颊，还顺便将莱斯莉头里别着的杂草给弄走了，“这个蠢姑娘，也是难得听话了一次。”

“主人，”小巴蒂呼唤道，他看着莱斯莉的手腕，伤口很深，能够看到骨头，鲜血从中汩汩流出，“需要我为她治疗一下吗？”

“没必要，她死不了。”里德尔放下了魔杖，悬浮在空中的莱斯莉又落在了地上，她唔嗯一声，受伤的左手手指抽搐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走到了一旁，来回渡步着，一条大蛇从坟墓后面游出，守在莱斯莉的身边。

里德尔看向远处的杉树，反幻影显形咒到那里终止，一个个食死徒在那里出现，他们戴着兜帽，遮掩着面孔，慢慢向着这边走来。

里德尔轻笑着说道：“现在，我的仆人们到了。”

“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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