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却只能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此生,此次,便是最后一面了”
那声音不再继续,而是那人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忽然感到胸口一片湿润,他不知道那是说话之人的泪水,还是其他什么。
他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是谁?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何如此悲伤?”
童璟呻吟一声,缓缓从酒意中清醒过来,双眼微睁,只见桌上巨大的蜡烛熊熊燃烧,火光跳跃不定,将远处的钱多多身影映照得格外分明。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翘着长腿轻晃,手中把玩着一只金镯,时不时低头细细擦拭,口中还哼着轻快的曲调。
“你这醉乡之梦,倒是做得香甜。”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童璟闻声翻身而起,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衫,尴尬地笑道:“让钱姑娘见笑了,我酒量浅陋,稍饮便醉。”
他边说边下床,四处张望,神色间警惕:“可有人来过此地?”
“自然是有的。”钱多多随口答道,眼神却未离开手中的金镯。
“谁?”童璟追问,心中不安。
钱多多抬起头,目光与他对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这双眼,莫非是瞧不见我么?”她说着,起身命令侍女呈上精致的茶点。
两人品尝过后,一同走出船舱,来到宽阔的船头。此时,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阵阵急风则吹拂着两人的衣袂和发丝,带来些许凉意。
方才的梦境在童璟心头萦绕,那种真实感让他心生疑惑,现在仍感到有些恍惚。
他抬头望着高悬的帆桅,感受着江风拂面,慨道:“这船行驶得真快!顺风顺水!”
钱多多闻言,嘴角微扬,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自然!慢吞吞的船只,岂能满足我的需求?这艘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精心挑选的。待你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付我船费哦。”
“哦,错了,少了。”她摇头,从腰间解下一个纯金打造的金算盘。“还有马匹,船只,仆人、酒菜,共计五千两。”她指尖灵动如飞,算珠在她手中噼啪作响,转瞬之间便算出了总账。
童璟望着她,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哦,对了,是黄金。五千两黄金。”钱多多神情认真地提醒道,“差点忘了,”她指尖继续灵活拨弄着算珠,“还有陪聊的费用,两千两黄金。”
童璟拱手:“钱姑娘的品行,果然如同你那姓氏一般。在下深感佩服!”
“嘿嘿,好说,好说。若你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或多多姐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我很嫌弃。”童璟直接回绝。
“那还有得选,你可以叫我多多或者钱多多。”
“钱姑娘这个称呼,挺好。”
“来人啦!停船靠岸!”钱多多大声喊道。
童璟微怔,一撩衣袍,拱手道:“多多姑娘,说笑了。”
“哈哈哈,行吧。”钱多多大笑。
童璟心中暗自扶额,这位钱姑娘的性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越是大笑,越没好事。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问道:“还请多多姑娘告知,程十鸢姑娘目前身在何处?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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