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虞素来心狠手辣,怎会突然欢喜上了江晏行”江埕沉吟片刻,“舅父,这其中必定有诈。”
陆澈行微垂着眼,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笔专心作画,他着宣纸上初有轮廓的玉樱温柔笑起。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说来听听。”
江埕颌首温声出言,“侄儿认为,叶虞听您说江晏行另有新欢时的伤心模样,是她故意装出的。”
男人微微蹙眉,只觉江埕废话颇多耽误作画,“阿虞与江晏行两情相悦不是一日两日了。”
江埕失言半晌回道,“可据侄儿所知,二人并未互相欢喜,情同意合只是下人嘴碎传出的闲话。”
“叶虞此番是想让舅父认定唯有江晏行负心,才会使她痛不欲生。”
“如此一来日后折磨她的法子将从重刑毒打变成听江晏行与旁人恩的故事。”
江埕向作画男人,极为肯定道,“如若侄儿未猜错,叶虞并非因怕疼才用计免受皮肉之苦,而是想养好身子习武。”
提及习武,陆澈行握笔的手微顿,他抬眼直直着青年,“什么”
江埕颌首认真回禀,“侄儿怀疑,叶虞与陆衡之狼狈为奸。”
他话音微顿,“陆衡之经脉未断前,武功不输于您。”
“想来叶虞打上了这主意,她觉得自个能习得绝世武功,能寻个好时机杀您,更能有幸从这逃出。”
陆澈行双眸黑沉,静静盯了江埕良久,“有话直说。”
江埕眼底是嗜血恨意,“舅父可借此机会替母妃报仇雪恨,让叶虞生不如死以慰籍母妃在天之灵。”
他嗓音极为冰冷,“既然她想习武,那便由舅父亲自挑断她的全身经脉,莫说习武,此生叶虞都将无法站起,四肢只能如同猪狗匍匐在地。”
陆澈行狭长的眸子眯起打量着眼前人,轻嗤着,“她那性子,今这般做了,明见着的就是她尸首。”
江埕闻言笑意愈浓,“舅父放心,侄儿自是有法治她。”
“陆衡之被叶虞逼得自宫,却还苟活于世可不是因着心性坚毅,而是想死却死不得。”
陆澈行了他半晌,淡漠道,“别拐弯抹角。”
“他啊身中蛊毒,其效便是控人心魂,自尽不得。”江埕眉眼带笑,“前不久,侄儿也学会了练那蛊虫的法子。”
江埕从房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吓人,骨节分明的手握得咯吱作响。
男人同他道着,“真是个好主意,明将你白月光叶玉送来,便用此法子折磨她们二人,为阿姐报仇雪恨。”
“贤侄,我在阿姐的面上对你一忍再忍,但你欢喜谁不好,非要欢喜个弑母仇敌。”
“明舅舅若再不见叶玉,便莫怪舅舅不顾及阿姐情面了。”
江埕眸色黑如深潭,那名唤系统的物件又在他脑海中指责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吾一直同你说,收拾叶虞不急于一时。”
江埕冷沉着张脸,“你休眠前与我说过,陆澈行对母妃的意至死不渝。”
那物件极为不耐,“蠢货原来你也知晓那是对玉樱,不是对你”
“吾不过休眠一日,你便急着前来,真是愚不可及。”
江埕只得忍着气轻声细语地问着那物件,“现下该如何是好”
物件忽然失声良久,才费力出言,“吾还需休眠,此事得你自己想法子解决。”
“只是你且记好,你所处的是甜文话本,复仇之事可暂且放放,护叶玉周全,莫要叫她受半点苦楚才是关键。”
“若再出半分差错,吾也助不了你们二人。”
江埕闻言面上烦躁尽显,他脸色阴沉良久才露出笑意。
差些忘了。
他还借着那物件习学了巫术。
与此同时铁笼。
陆衡之茶眸死寂无光,不知所措道,“其实,他身手极差,从前与我比试接不住我一招。”
他自是指江埕,男人面色泛着病态的白,垂眸着自个废掉的双手,“只要你肯听我话练武,无需几年,便能从这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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