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9章 赵疯子抢小孩了（第2页）

下人们背地里嘲笑他，吓破胆了。花籽是哑巴，怎么可能会唱歌？

只有赵启发知道，花籽能话，她也能唱歌，那种独属于她的特殊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

就是她！她回来索命了。

事后，人们从烧塌的房子底下，扒出两具烧焦的尸体——孙守财和赵金花。

赵启发从那以后，经常觉得那个女人在他身边转悠。搅的他夜不安枕。时间长了，精神恍惚，彻底疯了！

赵金花的那些叔伯弟兄，趁机把赵启发赶出赵家大院，侵占了他家的房林地产。

等到人们再看见他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怀里抱着个包，疯疯癫癫，破衣烂衫。

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疯子，只有和他一起长大的远房亲戚赵四把他接回家，照看他。

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他爹上他老婆的炕，看见女人，跺脚，吐唾沫，骂人。

老娘们一逗他，就仰哀嚎。哭的可伤心了。他越哭的伤心，女人们越逗他，乐此不疲。

…………

周大娘从家里拿了一个苞米面大饼子。回到大树底下。赵启发还坐在地上和郑四儿扒土玩呢！

看见周大娘手里的大饼子，一把抢过来。背对着众人，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几口，他回过头，把手里的饼子掰碎了，塞进四儿的嘴里：“吃……吃！”

赵启发自从疯了以后，估计经常挨饿，所以他特别护食，东西到了他手上，打死都不撒手。

有人看见过，他和野狗抢一条鱼，任凭野狗怎么撕咬，他把鱼紧紧的护在身下，死不撒手。要不是有人把狗打跑了。没准真就让狗咬死了。

今他能把大饼子心甘情愿的分给郑四儿吃，这太阳委实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很快把一个大饼子吃完了。按照赵大少爷的规矩，吃完就走，不准下一站又到哪个地方游荡去了。

今，赵大少有点反常，吃完了没走，蹲在郑四儿的跟前嘿嘿傻笑。

张二家的乐了，指着疯子：“这人真是骨子里风流成性，看见咱四儿长的俊，迈不动步了！”

赵启发娶过四个老婆，个顶个长的漂亮。

周大娘笑着呸她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四儿才多大！他呀，就是跑累了，歇会，你要不服，明给你也整个包，你抱着跑一试试！”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赵启发站起身，抱着他的包，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冷不丁把郑四儿抱起来，夹在胳肢窝底下，跑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女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呢，赵启发已经跑出去挺远了。

他是疯了，傻了，但腿脚确实没耽误。

张二家的最先反应过来了，大声喊叫：“哎呀妈呀，快溜的吧，不好了，赵疯子抢孩儿了，快来人啊！”

周大娘顺着赵启发跑的方向，追了几步，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边哭边喊：“快来人啊，这可咋整啊！”

赵启发今有点邪门，这两年多，他只是看见女人跺脚，吐唾沫，骂人，对于孩子，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也从来没有过暴力倾向，所以女人们没防备他，疏忽了。

几个人正大喊大叫着，大儿娘俩从山上回来了，问了原因，大儿赶紧卸下背上的背篓，顺着赵启发走的那条道撵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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