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宫,门房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邀我进去,反倒是一板一眼地说道:谢大小姐,小人先进去请示一下太子,您先在此地等一会儿。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产生不满,微微颔首,劳烦。
翠浓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淡淡道:噤声!
等了一会儿,门房出来,谢大小姐,请。
我曾经来过无数次东宫,被母亲责骂时闹脾气离家,赵琛就带着我回到这儿,我还记得那个一向桀骜不驯,长身玉立的少年语气温柔,阿和,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知道我喜爱垂丝海棠,他就在院墙种下了一大片,春日暄和,花朵朵朵弯曲下垂,如遇微风飘飘荡荡,娇柔红艳。
他说,这样阿和就舍不得离开了。
世事果然无常,那个满眼满心都是我的少年,那个就连我做女红刺破了手都要发一大通脾气的少年,开始将那样缱绻的目光投向别人了。
拐角的屋檐下,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脱下外袍给身旁纤瘦窈窕的女子披上,神情间似有怒意,似乎是在埋怨她穿得很少。那位女子晶亮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带着钦慕柔和的笑。
我只觉得身上血液瞬间逆流,手脚一片冰冷,心中的传来一阵窒息感。
翠浓有些疑惑地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惊呼,是太子殿下和二小姐!
她担忧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喊道:小姐。
我没说话,赵琛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以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我,他挑了挑眉,放开谢允之,扭头朝身后的内侍说道:送允之回丞相府,要是她受了一点冲撞,唯你是问。
待谢允之走了,赵琛才走到我身边,盯着我说道:我怕允之误会,所以谢大小姐还是不要和她碰面的好。
我朝他行了一礼,元之明白。心下苦笑,被赵琛这般对待倒是头一遭。
静谧的偏殿只有我们两人,龙涎熏香细细地向上飘扬,赵琛散漫地坐在高位,轻佻地说道:谢大小姐有何要事要禀告给孤?
我听着他冷漠的语气,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听闻太子殿下要和允之成婚了。
赵琛百无聊赖地耍着身上的穗子,如果谢大小姐是要和孤说这事,那就不必谈了,宫中已经下旨昭告天下了。
我捧起茶杯,想要从中汲取一点暖意,但似乎无济于事,艰难地开口:为什么呢?
赵琛黑眸看着我,眼里带着乏味,或许是因为谢大小姐太过无趣,不及允之活泼可爱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像是要穿过窗户落进来,风在狂啸,发出猖狂又骇人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说道:如此,元之明白了。
我和翠浓出了东宫,台阶下的雨水已经深得没过人的小腿了,翠浓担忧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啊?不如奴婢进去借辆马车?
身后朱红色的大门早就关得严严实实,若是放在以前,赵琛怕是要死皮赖脸地让留在东宫,被我拒绝了才耷拉着眼亲自将我送回府去。我收回视线,不必,就这样回去吧。
赵琛在和我划清界限,我得到答案,也应该放下了。
一辆马车驶过我们身边时渐渐停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深邃的脸,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府。
我一愣,行礼道:齐小侯爷。
小时候便是我、赵琛和齐译言三人一起在京城作威作福,但后来长大就已经好久没见了。齐译言倒了一杯茶置于我的面前,像是话家常般:宫里的旨意下来,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内务府弄错了旨意。
我看向他,静了一瞬,勾起红唇,齐译言,这么温吞的谈话风格可不像你,你到底要说什么?
齐译言低沉的笑声从唇边溢出:不愧是元之。那我就直说了,我如今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母亲一直在为我的婚事所劳,如果元之不嫌弃我,不知可否与我成一对佳缘?
我?我是彻底地惊讶了,齐译言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
齐译言打断我的话,挑起一双狐狸眼: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元之应该知道自己被誉为京城贵女之首吧,先前你是被宫中定下的太子妃,他人无法和皇家竞争,但是如今你正待闺中,京城的诸位夫人的心思热络起来了。还不如选我,你也见过我娘几次,她很喜欢你。
我推拒道:现在先不急。我并无这些心思。
你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啊。他意有所指道。
我一愣,随后皱起眉头,他这话既是玩笑也是提醒。谢家家大业大,又极富权势,自然会受到多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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