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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见他满脸笑意,只得推开门往前走了两步向他问好,抬眼看到他鼻尖冻得通红,眼睫上也挂着霜雪。
徐不疾说的干脆,行止有礼热情,云暮便觉得若是不将他请进来喝一杯热茶,就显得十分不讲道理。
可他似乎无意进来。
徐不疾双手递了张烫金帖过来,朗声道,“某不再叨扰,只我家货栈不日便要开门,届时——”
“吱呀——”
许久不见云暮回屋,小安掀了从门前露了个小脑袋往外看。云暮还不等说什么,徐不疾身后那捧着土仪的络腮胡黑壮汉子竟然全身哆嗦起来。
“小安?”
土仪稀里哗啦撒了一地,络腮胡踉跄着往前跑了几步,胡子抖得厉害,“小安,阿兄可算是找到你了——”
云暮回头望去。
小安却把帘子一放,缩头进了屋子里。
总不好叫他一直在外面哭的,人便请进了屋子。桌上一盏茶热气散尽,外面的天空已然黑了下来,耳边却依旧是嚎啕大哭,震得人耳朵嗡鸣阵阵,头皮发麻。
“关大哥,我自然知晓你伤感,可是要不要停一停,先同你小妹商量下往后?”徐不疾这样劝他,那络腮胡便用力点点头,大颗晶莹泪珠依然控制不住的顺着胡子滚落。
徐家的马队里,竟然有小安的兄长。
小安家原是做货栈的,仇家雇了山匪害死了爹娘,偏投亲路上兄妹三人走散了,却不约而同又做起了马帮生意。
这一行多从是大永买了茶糖往大契买,回程再带些皮草山货之类往大永,赚个差价。一路上匪帮肆虐,甚是凶险。即便收了货,货物入手出手,也要看买家眼光和卖家行市。
最初云暮忧心过生计,却怕刺绣字画露了痕迹,一概是不敢做的。多亏遇到小安的姐姐,教会她如何谈价压价,如何抽成,如何同那些行商走货的打交道。
云暮的能耐和身体自然做不了垛爷,只能靠着那点眼光在这里收些货物,再往州府卖去。
好像一点点的,她便自己立了起来。
络腮胡还在那里径自哭着,云暮忍不住去看小安,她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坐在一边垂着小脑袋咬指甲。
她在生气。
云暮微微一叹,攥攥小安的手领她到侧厢。
“难不成他不是你阿兄?”
小安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这事没什么疑问。
关山南,关山月,关山安。兄妹的名字何其相似,遑论他们都是眼睛圆圆,鼻子圆圆,嘴巴也圆圆,兄妹三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是在生你阿兄的气吗?”
小安极用力的点点头,起身抽了张纸,拿了笔歪歪扭扭的写:他早一点来,阿姐不会死。
小安额角有个发旋,倔强的扎出一缕发黄的碎发,云暮鼻子发酸,伸手揉了她的脑袋,“这不能全怪他。”
小安又低头写:你也不许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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