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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竟是抡了他一巴掌。
额头闷闷的痛,崔琰无力勾起唇角,心底却忽骄傲起来。
他的云暮,一直是这样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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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的箭带着倒刺,本应是用小刀细细割开皮肉取出来的,可那日他情急之下是硬生生拔出来,左肩便皮开肉绽得一塌糊涂。
血流的太多了,崔琰大部分时间是半昏半醒的。
荒原上的夜远比白天来的冷,人却找不到半分依仗。
这样漆黑寒冷的夜晚,她终究是撑不了太久。
寒风呼啸,正午时烫的石头,夜里便如同结了霜变,冰的吓人。
寻着块尚且能够避风的大石头,马被她牵着缓缓伏在地上。
紧接着,魂牵梦萦的、温热柔软的小小身子凑了上来,她和马一起将他夹在中间。
感受到她的温度,崔琰惊喜到心脏极快的跃动像是要爆炸一般,他想要伸手将她箍紧在怀中不要她受寒。
可是终究,他只不自觉的颤抖着,轻轻抬起指尖,小心翼翼去攥她的手。
云暮的掌心顿了一顿,借着月色,崔琰看到她微微皱了眉头。
倏忽间,她便极快的,带了嫌恶似的将指尖从崔琰掌心中抽了出去。
崔琰的指尖就这样无力的悬在了半空中,只剩染血的衣袖在清冷月光下略略摇摆。
“歇够了便走吧。”云暮的声音中不带一丝缠绵,只有冷漠。
这样走下来是极艰辛的。
他们走一走,便要歇一歇。停下时,她不愿再靠近他,往前走时,她自己只牵了那马跟着走。
就这样一点点蹒跚着,他们如蚂蚁般往官道边上挪。
昏沉明灭之间,崔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若是他们都能活下去的话,他的余生不能没有她。
半是戈壁的荒原一马平川,橘色朝阳从天际线爬上来时,官道上零零散散往南去的人们看到,细瘦单薄的女孩踉跄着牵了马,缓缓从天际走来。
待人离得近了,方才看到她嫩黄布袍上不是什么新奇花色,竟是血迹干涸成痂。人是在憔悴之下依旧是极漂亮的,一时间竟叫人疑是荒野中的精魅。
既是因着战事拖家带口从代州南逃,定然是抛家舍业的,虽是官道上,但依旧是荒郊野岭,哪怕一口水也是珍贵的。
“叔叔婶娘,且救一救他,给我一口水也好。”
云暮的嗓子嘶哑的如同含了沙子,“求求您了,若是到了官驿,这些便尽可以还给您的。”
“姑娘,我们这老两口,哪里还有旁的吃食?”说话的是个老头,语气中是漠然,“这人眼瞅着就不行了,救不活的。”
恍惚间,崔琰听到云暮同那些逃荒的人软语哀求。
他的云暮,如何能这般求别人?
便是为了他,也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崔琰半明半寐间眉头不由自主紧皱,额头青筋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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