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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士兵也并非是为了欢.愉,或许只是为了宣泄明日生死不知的恐惧,所以抽刀向更弱者。
“你来的晚,倒是走了运。”
所谓北狄鹰神挑剔,贡品是最细嫩的,那女孩抬眼瞧了瞧云暮的脸颊,忍不住轻叹一句,“明天我们直接一道撞刀刀口上,便省去剥皮的痛苦,我可真害怕啊。”
云暮嘴唇忍不住的发抖,却如何都挣脱不开颈部的沉重铁链。
夜色渐渐浓了,云暮脑海中却浮现出白日那老奶奶挡在她和那小姑娘身前,硬生生替她挨了一刀的模样。
就是那样,浑浊的眼眸中,光彩一点点消逝。
云暮抽抽鼻子,便又去伸手勾那铁链,想将那钉帐篷的钎子直接从地上扣起来。
沙砾混合着干燥的土,指甲被磨的生疼。
云暮却忽听到轻巧的脚步声,刚忙将手藏在身后,却不妨,耳畔传来温热的湿气。
“云暮,是我。”
铁链轻轻被抬起,又轻轻被解开,徐不疾小心翼翼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云暮怕的全身颤抖,却不多时,身上的束缚解开方才松了口气
云暮四肢僵硬寒冷,竟是起不得身,徐不疾便在边上静静等着,谁知方才那女孩忽然惊醒,竟是短促尖叫了一声。
剎那间,火光大亮。
那为首的北狄将军站在最前面,胡子抖动,面容阴鸷,挥挥手便让人来拖徐不疾。
“你们做什么!”
“不行!不能动——”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染血的白刃穿胸而过,
徐不疾就这样死在了她面前。
前夜她还在给他绣帕子,昨夜他们在争吵,如今他的身体便带着温热滚落着,挡在自己身前。
云暮看到他的嘴唇在极轻的说,“对不起。”
“啊!!!!”
徐升泰连滚带爬跑到云暮身边,将那尸身从地上抱起来,哀嚎穿透脑海,刺得云暮太阳穴钝钝的痛起来。
眼神漫无目的落在徐不疾无力软在那里的尸身,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冰凉,甚至听不清徐升泰在苦喊什么。
只听那北狄人冷笑一声,用北狄语说了句话,转身便去。
云暮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巴日格。
会说话的牛羊。
-
崔琰带了重矢跃马而来时,拴着那祭祀用女奴的地方已经有一半女孩都化作了尸首。
有个女孩颤颤巍巍指向一个极富丽的大帐。
崔琰猛的掀开帐子,却停住了。
帐子中太安静,静得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外间没有人,或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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