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半点得意像是被人一针戳破的皮球,柳重明没想到对方要自己另买人回家,呆了呆,忽然把茶杯向桌上一推:“再说。”他几步取过床上的披风,不由分说又把曲沉舟一裹,扛在肩上:“回家。”曲沉舟察觉到他生气,一时不明所以,直到下了楼才轻声问:“世子是舍不得花钱吗?”“你闭嘴。”马车内的气氛莫名其妙地凝重,柳重明不说话,曲沉舟更不会主动开口,外面暮色渐垂,路边的灯火是他没见过的模样,更是看得出了神。马车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停下,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走动,柳重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拿着!”有东西扔到曲沉舟怀里,他拈起来看,那是一根七股编起的红绳,绳中串着几颗朱漆木珠,两端绳头坠着红色相思子。他的身份不得轻易穿金佩玉,这些东西倒是允许的。“把头上那个璎珞绳子丢了,”柳重明目露嫌弃,他肯定不是专门想着给人买这种东西的,只是刚刚偶然见到而已:“别让人以为我柳重明穷成这样。”他本已转向窗外,余光里又见曲沉舟低垂着长长的浓睫,扯开那个简陋的束发璎珞绳,莹白细齿咬着红绳一端,被透过窗纱的暖红灯光映得剔透。一只纤细的手拢着头发,骨节处透着光一样,另一只手灵巧地绕了几圈,最后扎了个活结。“好看吗?”曲沉舟侧过头给他看。柔顺如丝缎的乌发衬得红色更艳,缀着相思子的绳梢从细瓷般的颈间垂落,脸上的疤看得久了,也没那么碍眼。柳重明胸口一滞,扭过脸去看着外面:“一般。”“哈哈哈哈,”白石岩像是没看到好友漆黑的脸色,笑得前仰后合:“怎么,你之前还猜他是你外甥是吗?”柳重明用脚把他往外推:“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出去笑够了再回来。”白石岩被他踢得差点翻出马车,又一扭身回来,忍着笑道:“重明,年纪轻轻的,你现在火气可是越来越大了,谁惹你了?”柳重明揉了揉眉心,不想说话。“你有没有猜过一种可能。”“什么?”“他前身有没有可能是宫妃?”柳重明差点从软榻上滑下来,一张脸腾地涨红,结结巴巴地突然提高声音:“不……不可能!”白石岩大笑:“逗你玩的,他的那些礼仪,不可能是的,怎么慌成这样?我想说的是,只可能他有的话是在说谎。”柳重明叹了一口气,如果逐本溯源的线索中有谎话,那更无从分辨,如果曲沉舟并不是只能说真话,麻烦也更大。“又是后进宫,又是常住宫中,非皇子非太监,与景臣关系亲密,与你师从同源,连字迹都相差无二,”白石岩扳着手指数:“说是外甥,你的推断倒也不算离谱,如果这也不是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柳重明侧目看他。“重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的真身,是你自己呢?”柳重明喷出一口茶,蹭地站起来,又被车顶撞得哎了一声,坐回来。“白石岩!”他咆哮:“我就那么讨人嫌?”“讨人嫌?”白石岩啧了一声:“怎么?你这么大火气,是他惹到你了?可是我前几天在街上看到他了,你还放他出来了?”柳重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我听说,你还因为他,把陈掌柜说了一顿?”白石岩觉得好友也怪得很,明明说小怪物讨人嫌,却把人护着:“没觉得你讨厌他啊。”“不是为他,也该管管了。”柳重明说得含糊,心头一股火却又窜起来。曲沉舟连着几天出门,终于渐渐摆脱了对门槛的恐惧,结束了在城里漫无目的的闲逛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他名下的一间裁缝铺,打算给自己裁两件衣裳。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陈掌柜倒还好,只是量身的裁缝却是个有脾气的,一见到曲沉舟手上的奴环就变了脸色,待明白这小下奴的身份时,更是满眼鄙夷。衣裳倒是做了,一肚子的牢骚却也当面倒了个够。林管事听他的吩咐一直跟着曲沉舟,晚上再向他逐一汇报。他听着那些刺耳的羞辱,想着曲沉舟仍是那样沉默地站在一旁,被人当面指着叫“爬床的脏东西”,不知怎的,心被揪得难受。他杀一儆百,在许多管事面前,将陈掌柜训斥一番。之后,从林管事的话中很快便知道,曲沉舟再去他的铺子里,处境好了很多,所有人都变得恭敬有礼。可也正是如此,他才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着了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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