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墨走进次室内时,四位太医已轮到最后一位,她上前见礼,长青面有不虞,嘲讽道:“皇后真是忙啊!”
文墨一怔,忙自责几句,才缓缓坐下,她此刻方见到宜兰亦在此,不由一愣,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小平子便伶俐地将今日之事说了个遍。
文墨点点头,又看了宜兰一眼,宽慰道:“宜兰,你且将知道的说出来,皇上宽仁大量,不会无缘无故怪罪于你的。”宜兰心虚地点点头,当下,这次室之内便再无人说话,只耐心等着结果。
四位太医请完脉后立在一侧,淑妃在一旁哭泣,宁妃则在一旁看戏,宫人自将四张纸呈给皇上和皇后。
长青扫了一眼,复又递给文墨:“皇后,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吧。”文墨接来,亦一一仔细看了,才递回给宫人,笑道:“既然陛下在,还是请陛下拿捏定夺吧。”
长青冷哼一声:“宁妃,这条绸裤你如何得到?”宁妃起身,将今日早上一事和盘托出,又指着身后诸位宫人和宜兰,信誓旦旦道他们皆可作证。
长青听后,又问:“淑妃,此条绸裤乃你所有,如今这般,你可解释地清楚?”淑妃自知这料子之事难以圆回,她缓缓一拜,只嘴硬答不知。
“若朕没记错,似乎是平烟这个丫头,替淑妃管这贴身衣物吧。”长青挑眉,便在一众人中寻找起来。
平烟此时吓得已面无血色,两脚发颤,只怕要倒,她慌忙跪下,连连高喊“皇上饶命,娘娘救我”,淑妃脸色一变,怒吼道:“住口,你乱喊什么!”平烟被她一吓,顿时就没了声息。
“平烟,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朕能饶你一命,若不说或袒护谁,那朕便……”两个黄甲侍卫见状上前,就要去拖人出去。
“我说我说,皇上,奴婢都招了。”平烟经此一吓,不过半晌,便将淑妃所谋悉数倒了出来,她见事情有变,却给自己留了个心眼,对这条绸裤如何到宜兰手中的,只说不大清楚。
平烟这番话,听得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唯独淑妃瞠目结舌,面色惨白,她一个站立不住,便瘫软在地,口中喃喃“冤枉”二字,到了最后又发起癫来:“陛下,都是平烟陷害我,陛下您是知道我的……你我青梅竹马,一道长大,我的品行陛下还不懂?”
长青剜了她二人一眼,这般狼狈之态,似有不忍,不禁叹道:“罢了罢了,淑妃有孕在身,禁足崇嘉殿,至于宁妃——”
宁妃听皇帝提及自己,又见淑妃这般惨淡之状,心中飘飘然,并没在意“有孕”二字,不由上前一步,缓缓福身,就听皇帝仍旧长长一叹:“宁妃不查事实,随意诬陷淑妃假孕,其居心叵测,念其忠君,收回其协理后宫之权,禁足毓枚宫三个月。”
话至此,宁妃身形猛地一晃,忙跪地解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受那宜兰唆使……”
长青一拍扶手,憎恶地大喝一声:“通通住口!”他起身看了文墨一眼,最后落在她的鬓间,眉头一蹙,袖袍猛地一甩,往外走去:“小平子,着所有人速速回京!”
第64章
这夜,银月如钩,清冷如水,文墨撩起那几朵睡莲,托在手中把玩。
她细细想来,今日这个局其实称得上漏洞百出,而最大的破绽,便是在宜兰和平烟二人身上,其实只需稍稍一问,两厢口供相对,就知中间的岔子出在了何处,可皇帝偏偏没问,所以,文墨有些心虚,他到底知,还不知?
皇帝之前说她假仁假义,其实一点都不假。这些日子,她放下身段和脾气,耐心哄着,想法逗着,不过是为了留他在身旁,以此变相刺激宁妃罢了。
一个女人性子再沉,当嫉妒之心烧起时,也只会变得盲目,文墨正是看准宁妃就算再能忍,也必然咽不下皇帝这一个月来对她的冷落。
自然,宁妃到最后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那文墨就将扳倒淑妃的机会给了她。
两败俱伤,渔翁收利,可似乎,除了收回协理后宫之权外,她也没得到什么其他!
赵忠海提着宫灯,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抹着汗道:“娘娘,皇上歇下了。”说完,他便不敢吱声,默默垂首在旁。
皇帝终是知的,直到现在,他连问都不来问,那依着性子,这回只怕会记恨上许久,人心上的隔阂,又岂是献几首诗词能解决的?
文墨浅浅一笑,眉眼弯弯亦如钩,她将睡莲轻轻放下,掠起一圈圈的波纹,重重叠叠之间,已分不清是水中还是心头的了。
自皇帝下令速速回京后,诸人只在行宫多停留了一个晚上,时值九月上旬,一行匆匆起驾回了皇城。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皇城有宝珠 半兽 衣冠楚楚 我开的真不是黑店 胤都异妖录 假千金的童话书 七零年代独生女 九龙夺嫡:被贬北凉,六皇子飘了 七十七夜 我在国子监开组会 不知北山向阳 给死对头种下情蛊后 老女再嫁 一梦如初 我本以为我是女主角 爷还没死呢! 主君驯龙指南 果蔬青恋 千山我独行 重生年代:恶毒婆婆不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