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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
“……别管我……快走!”韦伯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快走!”
空气中的魔法浓度越来越高,年轻的大公确信这是言峰绮礼已经无法控制住魔法阵了,虽然不确定那个主教接下来的做法,但现在绝对不可以停留,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行,“放下我,你走!”可能是因为体力在下降,他觉得自己好像可以听到哈桑逐渐接近的声音,他们在远处彼此招呼,正试图将整个暗道摸索清楚,“带着你会被发现的。”
“蠢材,给我闭嘴!”伊斯坎达尔轻声呵斥了他一下,再一次将他抱起来,“小子总觉得你长大了不少,等出去了我教你喝酒。”
韦伯没有答话,他靠在伊斯坎达尔的怀里,感觉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和舒心,“笨蛋……酒我早就会喝了,才不用你教。”
在黑暗的牢房中被关押了很久,他已经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正确判断。年轻的大公半闭着眼睛迫切的希望可以恢复一些力气,不至于给伊斯坎达尔带来太大的负担,但身体在这一刻格外诚实,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的现状让他觉得很懊恼,他不想让伊斯坎达尔看出自己的忧虑,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但不停痉挛抽搐的身体却让他的努力化为泡影。
伊斯坎达尔抱着韦伯绕过几根柱子,再一次打开一个机关,将后面的路堵住,虽然不一定可以组织哈桑的追击,但至少可以拖延他们一段时间。就如同韦伯相信着他一样,他也相信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小子的判断能力。言峰绮礼在刚才所使用的魔法他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但哪怕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感觉到魔力的可怕和压迫感,如果韦伯说这种力量即将要爆炸,那么就绝对不是虚言。
这条密道在几百年来都作为教会至高的秘密隐于各种典籍中,知者寥寥可数,伊斯坎达尔在极年幼的时候曾作为“下一任储君”被自己的父亲带来过一次,在后来的宫廷政变中,也因为有这条密道的存在,才使得大部分臣属没有死在那次屠杀中。
虽然皇帝已经换了一个,这中间也经历了漫长的二十三年,但时间并没有冲淡仇恨,报仇成为了生者不得不完成的义务,不过在伊斯坎达尔眼里,报仇可能还是其次,他所要追求的并不只是巴比伦也不是整个乌鲁克,他并不关心那个位置是不是自己的,而是全心全意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从高山到大海,不分国家、人民,所有人都拜倒在自己脚下。这才是这个男人毕生所追求的目标。这在现在看起来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美梦,但伊斯坎达尔甘愿沉醉在这个梦想里,并准备为之付出一生。
他其实非常清楚,这样贸然冲入教会其实非常不智,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显然是吉尔伽美什故意设下的圈套。那个任性至极的皇帝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在民众的眼里,那个金光灿烂的王者是个竟然会突发奇想的怪人但伊斯坎达尔知道吉尔伽美什的骄傲、甚至可以揣测出几分那个金闪闪的王的想法。
在面对这个陷阱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想过逃避,一个韦伯?威尔维特是否值得自己赔上一切去拯救蹭让他犹豫过一下,但这个孩子……这个自认为已经成为男人的孩子却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伟业”之外唯一无法舍弃的人。无论是六年前湖畔的偶遇还是十三岁时的悉心教导,还是现在的倔强。韦伯?威尔维特已经成为了他内心无人可以取代的人物。
“……小子,马上都到出口了,现在绝对不要晕过去。”他揉了揉怀里的年轻人的头发,在等待良久之后才听到了一声极为微弱的回答。
“嗯!”
☆、第十四章
接下来的路进行的十分顺利,但越是接近终点,伊斯坎达尔越是谨慎。这条密道是作为“储君”必须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说吉尔伽美什极有可能也知道这条路,跨出这里之后会面对什么,连伊斯坎达尔自己也不敢确定。吉尔伽美什的随心所欲让人无法揣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真正明白他的所有想法,可能只有恩奇都一个人。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他宁可面对吉尔伽美什也不愿意面对那个美丽的宰相。
恩奇都非常可怕。
当回忆起那个绿发宰相挥枪而上的样子的时候,虽然时隔数年,伊斯坎达尔依旧感觉到了一阵战栗。这并不是对对手的恐惧,而是一种夹杂着兴奋和热切的期待,他盼望着再和恩奇都一战,渴望着用自己手中的剑取下对方的人头。这与仇恨无关、与旧怨无关,纯粹是战士的本能在他血液里流淌、在他身体里叫嚣。
所以当看到那抹绿色头发在风中飘扬的时候,伊斯坎达尔笑的相当高兴,虽然现在还是在逃命的阶段,而且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里不会被即将发生的魔法爆炸所波及,但他已经彻底的忘记了逃跑这件事情。
他要打架,要和这个从各种意义上都是这个帝国最强的男人打一架。
双方没有说话,这种时候任何话语都显得极为多余。他们彼此退了一步,恩奇都在伊斯坎达尔将韦伯放下的那一瞬间动了手。他虽然是帝国宰相,但武力值绝对可以超过乌鲁克几个著名的将领,而他的武功与美貌一直是吟游诗人喜欢传颂的段落之一。
伊斯坎达尔很清楚对手的强大,但他享受这种刺激,他喜欢挑战这种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打败的人,不管是恩奇都还是吉尔伽美什。
韦伯半睁着眼睛可以看到的只有两个速度极快的影子在地面上移动,可以听到的也就只有叮叮当当的兵器击打的声音,这要比在教会中对阵哈桑更为精彩,没有车轮战只有看起来极为公平的强者之间的对决。双方显然以打败对方为最终目的,没有任何留手,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
双方再一次分开,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恩奇都的衣摆和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渍,同样伊斯坎达尔的脸上、腿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他们彼此再退了一步,绿发的宰相横着枪、年长的指导者竖起剑,摆出了一副最终对决的模样。
而就在此时,地面震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但让人无法忽视。
韦伯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试图站起来,但魔力用尽带来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大,别说站立,哪怕是发出警告也完全做不到。而那边恩奇都和伊斯坎达尔并未停手,他俩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不放过对手身体每一个起伏、每一个呼吸,他们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
但很快地面再一次震动了起来,这一次要比前一次更加强烈,刚刚通过的密道瞬间坍塌,化为废墟,在旁边的韦伯竭尽全力往旁边挪了一下才免去了被彻底掩埋的惨剧。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双方同时停了手,恩奇都在继续攻击和离开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转身离去,吉尔伽美什还在巴比伦的中心,他虽然不确定到底城里发生了什么,但对吉尔伽美什安全的担忧超过了他欲再一战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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