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见了便策马去查看,马边上那人奄奄一息,见有人来,方才睁了双眼,低声断断续续道,“救命……”
忽一道声线碎玉般问道,“如何?”
周驿丞双目肿胀到看不见人,却浑身一激灵,忽然提了气似的,扯着嗓子道,“大人!那姑娘叫一帮兵痞败类劫走了!”
崔琰猝然翻身下马,一手拎了壶水往周驿丞脸上泼去,一手抓着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往何方去了?”
“听着马蹄声像是往北雁州方向,约么两个小队驱使着三十几个百姓,”周驿丞喘着粗气,说话却细致,“并非每个人都有马,但只有三十良驹,蹄子打了北疆军专用的铁掌,但是磨的差不多了,似是用了一个月左右。”
他常年同马匹打交道,装死时只听声音便可知晓马匹情况,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们本是从驿站跑出来的,驿站如今被北狄人辖制,那头头说……说是要将那位叶姑娘拿去祭鹰神!”
崔琰眉头越听越紧皱,只遣了两个人将周驿丞送回云州连带着送信,便翻身上马往北边策马疾驰。
今年年头差雨水少,黄沙漫天。
崔琰一路向南往,只觉心急似火,行至半路又见路上几滩血迹,愈发心焦,谁知到了驿站却不见一人,只原本那五六个小吏尸首横在马圈。
他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心惊派人翻看,却不多时手下拎了个老妇的尸身回来,那尸身右边肩头捆着宽宽的一根布条,布料比寻常百姓略细腻些。
崔琰一眼就盯在那布条的死结上。
他见过云暮给他扎伤口的样子。
错不了。
-
云暮同一群女孩一道,被拴在了那北狄将军的大帐外时,方才知道为何北狄人打定主意要将她捉回去祭鹰神。
无他,这些女孩子皆是匀净纤弱,想来祭神是有些将就的。
燕州城外的树林中安静的死寂,风呼啸而过竟是有些寒意,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爬过,云暮微微抖了一下。
“没事,或许是老鼠,不咬人。”
黑暗之中,云暮身旁的女孩冷哼一声,因着这点寒往她身侧挤了挤,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响动,她道,“马上就要死了,真好。”
“你们是何时被抓到这里的?”
云暮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
“十天前,他们捡了些云州城中不肯交粮草的富户义商,还有陈大人带着那帮官兵家的亲眷,来杀鸡儆猴,”那女孩轻轻喘着,答非所问道,“我爹杀了五个北狄野狗,我还不如跟着我娘一道上吊死了,到省得我被这些北地的畜生糟践!”
云暮听她絮絮说着,无端想起白露去世之前的倾诉,只听得脊背生寒。
战争时何如摧毁对方的信心和尊严,震慑敌方?
无非是劫掠,滥杀和奸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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